“谢谢。”花子站稳了向月牙道了谢,然后看着月牙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看到月牙那双温和的双眸花子却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但是还是要说的。
花子攥紧了手,忧心地看着月牙低着声音说:“这些天关于你和那位大人的流言,你知道吗?”
花子觉得月牙应该是不知道的,如果月牙知道才不会是这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知道。”
“你不知道……”花子听到月牙的回应还没反应过来,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直到反应过来月牙的意思。
“你知道?!!”花子惊讶地说。
“可是你怎么不阻止呢?若是被家主他们听到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月牙点了点头,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把流言放在心上。倒是显得花子有些过于紧张担忧了,也不知道流言的中心究竟是谁。
“不用担心,只是小事,我会解决的。”
月牙向花子道了谢就准备离开了,他借着来医生这里取药的机会散散步,但是若是拖延的太久无惨大概就不会高兴了。
“可是你怎么解决啊!”花子心慌意乱,她不希望月牙因为这种莫须有的流言而死于非命。
“那种流言会要了你的命的。”
“我明白。”月牙没看花子,弯下腰摘下了那朵不知名的花朵,手指轻轻抚摸着脆弱的花瓣。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种流言的后果?
他对于流言的威力再清楚不过了。
他还没来产屋敷家的时候,村子里就有一位新嫁不久的新妇,因为年轻貌美多的是不干不净的男人日日夜夜在她家门口徘徊,就算自己的丈夫再怎么驱赶也没用。
那位妇人是个很温柔的女人,月牙还记得她抚摸着自己的脑袋时脸上的温柔的微笑。
但是美貌可以吸引人,也是伤人的利器。街坊邻居的妇人看不惯新妇的年轻貌美勾的自家丈夫儿子魂不守舍,在新妇的丈夫离家的时候四处编造流言,说那女人和别人不干不净。
最后那个女人脸上的微笑不见了,整日闭门不出以泪洗面,最后吊死在了房梁上以证清白。
他那时候还小,却已经明白了什么叫做杀人于无形。
“谢谢你,花子。”月牙将那朵红花放在了衣领里,扭过头朝花子笑了笑。
“我不会有事的。”
“再见,花子。”
和花子道了别,月牙朝花子挥了挥手就拿着药顺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花子站在原地,看着月牙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说不上话来。
月牙有些不一样了,花子想,但是她也说不上来有哪里不一样。
也或许,月牙本来就是这样,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
流言虽说传的沸沸扬扬,但是也就仅限于无惨院子之外了,再怎么样也是不敢让无惨本人听到这些话的。索性无惨本人也整日足不出户,想让他听到本就不易,没有什么机会。
只是没有机会,月牙也要创造出机会。
月牙将药拿回来就交给了侍女,然后端着药碗去了无惨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