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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当三日月坐在光宙住的部屋外静静品茶赏月时,正好碰上了出门抱着铲子准备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光宙,两人相视无言。
付丧神的瞳色自上至下是迷人深邃的深浅蓝渐变色,眼睛中仿佛有一弯清冷的月亮,和天空中的相映成辉,穿着差袴式的狩衣,图案奇怪的头巾由丝带在脑袋上固定。光宙看了这个换了一身衣服的付丧神,差点没有认出来。
不健康的作息并没有给光宙造成什么影响,到了凌晨依然是精神饱满。
拉开门的瞬间三日月甚至都产生了这是背着行囊要出门打仗的士兵的错觉,那双在黑夜里面亮的惊人的猫眼里面仿佛住着永远也不觉得疲惫的战士。
然而,事实上这不是三日月的错觉。
当他揉了揉眼睛重新打量起审神者时,才发现这个半夜不睡觉跑出来的少年简直可以用全副武装来形容。
审神者脱下了伪装的粟田口出阵服饰,身上换上了贴身的黑色打底银色勾边的作战服,银色的肩甲在月光下反射着寒冷坚硬的光芒,灵活的护甲简直武装到了指甲缝里。
他的背上还背着几把武器,以三日月的视力,他是无法看清究竟是什么的。
但是从长度来分析,应该是一把大刀,一把短刀,另外一把看形状可能是热武器,但是他手上还拿着一把……性状类似于铲子的东西。
再抬头,三日月借着月光还看见了光宙脸上涂了三道颜色不同的油彩,仿佛是走错片场的地方土著首领。
“……”三日月嘴角抽搐,那个词怎么说来着,酋长?
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清纯不做作的主公,三日月沉默了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蜜汁尴尬,“哈哈哈哈,小朋友大半夜在外面做什么呢?”
他对着漂浮着几根孤零零的茶叶梗的茶杯吹了一口来自于孤寡老人的仙气,“现在似乎不是出门游玩的时间呢。”
“咳,你是?”
光宙看了半天,终于认出这是那个哭着喊着(?)要成为自己的守护者的家伙,但是他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这个随从的名字。
这个人似乎一直没有和他介绍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