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重新看向落地玻璃窗边的黑寡妇,满脸写着。
我幻听了?
唐尼的视线在这个陌生的大厅里扫视了一圈,然后抬脚走了过去,脚上的盔甲踩在地上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他停在咖啡桌前,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抱歉。”
似乎不太敢相信他看到的时间,唐尼看向离他最近的班纳博士:“是这个钟坏了吗?还是我真的从早上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
班纳博士推了推眼镜,脸上挂着客套的笑:“你昏迷了很久。”
“昏迷。”唐尼挑了离他最近的沙发坐下,“我不太喜欢这个词。可能是那个头疼搞的,我或许早该听你说的去休息一下。”他清了清嗓子,“所以是你们把我搬到这来的?”
依旧只有班纳博士愿意回他:“是巴顿。”
他们在片场也经常这样称呼对方,这不奇怪。唐尼极力忽视掉那股从他清醒后就一直围绕着的怪异感,笑着跟鹰眼说了句谢谢,然后两只手张开搭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一会要不要去我的唐尼小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主厨说他弄到了一只新鲜的蓝帝王蟹,还有一筐贝隆生蚝,不出意外的话——”
唐尼话说到一半顿住了,他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鹰眼:“你那是什么表情?”
被唐尼说完一句谢谢后就满脸震惊地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表情。
巴顿伸出手,把脸搓回了正常的表情:“没什么。”
唐尼看了巴顿几秒。
“其他人呢?”
“索尔还在路上。”说话的依旧是班纳博士,“他说他马上就到。”
确实是马上,因为下一秒,落地玻璃窗外凸起的站台上,一个穿着盔甲披着红披风的金发大个子甩着手中的锤子,就像甩一个螺旋桨那样停在了半空。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