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的长音还没响两声,电话就被接起,成熟稳重的男低音在琉星耳边响起:“在路上了?”
烛台切接电话总是很快。琉星边想着,边“嗯”了声,回答:“已经上火车了。”
“几点到?我去接你。”
琉星回忆了下火车时刻表:“还有两个小时。”
想到很快就能见到烛台切,琉星忍不住高兴起来:“烛台切,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被琉星喜悦的语气感染,烛台切的声音里也带着笑意:“我猜猜……是小挂饰吗?”
“不对!”
“好吃的?”
“不对!”
“当地的明信片?”
“不对哦!”
烛台切和琉星只把这种问答当做小游戏,一个不急着猜中答案,一个不急着公布答案,慢悠悠地说着,聊得越久越不舍得挂电话。
鬼灯在旁边听得直皱眉——果然还是个离不开家长的小朋友——还得多历练。
琉星并不知道这个电话给自己带来了什么后果,他只是很高兴马上就能回到烛台切身边。
他还是第一次离开烛台切这么久。
整整两天一夜。
尤其是每当他想要将快乐分享给烛台切,一扭头却看不见烛台切的身影时,琉星总会不可抑制地陷入小小的失落中。
说不清是遗憾还是茫然,胸腔里的那刻心脏始终悬着,总也无法着陆。
——如果烛台切也在就好了。
美景,美食,小小的笑话和突发的事件,就不必通过那窄窄的屏幕才能告诉他了——他在我身边就好了。
琉星不止一次地想象这种情景。
有勇利和维克托先生,有鬼灯和夏目哥——还有他最最最喜欢的烛台切。
一定会远比现在快乐。
他忍不住小声和烛台切说:“烛台切,我想你了。”
烛台切轻声回答:“我也想你。”
“那……那我今天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当然,我昨天把你的被子晒了晒,待会儿就抱去我的房间。”
琉星听着听着,忍不住撒娇耍赖:“烛台切……晚上我不想写作文……”
“我帮你写。”
“会被歌仙发现的!”
“被发现就让他罚我好了。”
“……我还想吃你做的豆沙馒头。”
“好,想吃小鸡馒头还是兔子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