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星觉得自己对歌仙的护犊子有了新的理解。
他讨好地去给歌仙捏肩捶背,顺着歌仙的话说:“对,你说的都对!我可是歌仙教出来的弟子!怎么会输给其他人?你看,这次我获得了银奖呢!”
“银奖……”歌仙听到银奖,满意之余又有些可惜,眉头微微蹙起:“你用得哪张画参加的画展?”
“是前段时间画得那张爷爷的肖像。”
歌仙遗憾地道:“怎么是那张三日月的醉酒图?那张画你用得时间太短了,还不如用你那张四季溪水图,你画静物比画人物要好些……”
“也没差太多,爷爷可比景色要好看呢!”琉星有些自豪地道。
歌仙失笑:“你这说法倒也没错。”
“不过你竟然只得了银奖,”他摸了摸下巴,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自己的孩子落于下风,“我倒要看看金奖是什么水准。”
“一定是个厉害的人,”琉星若有所思地说,“比三日月还要美……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画呢?”
歌仙无奈地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总执着于画面的精美,要有内涵和寓意,思想的深度比绘画本身更重要……”
琉星不服气地哼哼:“明明我一旦发散思维画画,你就会说我画得难看!”
歌仙敲了敲琉星的脑门:“你先把色彩学给我学踏实了再说。”
“那歌仙陪我去参加颁奖典礼吗?”
“当然了。”歌仙享受着自家小朋友的按摩服务,语气也有了松动,“待会儿带你买西装去。”
下午,歌仙带着琉星在一个摆设看起来很古典的裁缝店里,订了两套西装,量好了尺寸后,约定好一个星期后来取。
回家路上,琉星竟然遇见了绿谷出久。
他背着沉重的书包走在对面人行道上,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满脸沉寂地低着头,膝盖上似乎是有伤,走路一瘸一拐,连绿头发看起来都不那么鲜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