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凭他对太宰的了解,这家伙的傲慢突破了一定境界,普通程度的厌恶他根本懒得费力气,除非对方不长眼主动撞到他面前,或者真的踩了他不能容忍的雷点,才会得到太宰针对性的算计。
但即便是港口黑手党那样的庞然大物, 太宰也只不过付出了短短一个月,就给这横滨的霸主从上到下来了场大换血。
所以那个土御门家族比黑手党更难对付?需要专门留出两年的预算?
太宰轻笑了一声:“那可是传说中的天狐之子、平安时代大阴阳师的后裔,传承千年而不朽,历经沧桑而不衰,凭我区区一人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将他们连根拔起。”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说的是如此沮丧的事实,他的声音听起来却非常愉悦
然而见到他这样的反应,中也终于放下了心中最后一丝疑虑。
太宰这家伙,是把对付土御门当成新的乐趣了吗?仔细一想确实有迹可循,从船上回来的那天开始,太宰自杀的频率就增长了一倍,看来确实是觉得无聊了。
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
中也有时候觉得太宰像棵长在旱地的水稻,明明从搞事里收获的愉悦持续时间很短,但他还是尽力追逐那些微末的乐趣,就像水稻拼命汲取干涸土地中的水源。
要知道水稻这种作物,一旦水分不足,就会立刻枯萎给你看啊。
中也还能怎么样呢?和这家伙的约定还没到时间,总不能看着他脱水。
中也:“我知道了,捉三只够不够?”
“嗯——”
“再得寸进尺小心我揍你!”
“三只就三只吧。”太宰不情不愿地说。
。
次日清晨八点
距离那座古宅几千米之外的平坦山谷,水流潺潺流淌。
旁边空地上扎了两顶帐篷,支起一张折叠桌,桌子后坐着一名穿和服的中年男人,男人前方站着数百名带着奇奇怪怪面具的人形生物,他们大多数人同样穿着和服。
好像不管除妖师还是阴阳师,以及他们的式神,都将这当成继承古代传统技艺的标志,并以此为傲。
没错,这里正是除妖师资格考试的集合点,也是最终确认分数的地点。
“以这张桌子为中心十千米内布有结界,结界内便是考场;”
“本次考试共在考场内投放五只古桩之灵,天黑之前送到我这里就算通过。”
“除此之外,如果能发现任何异常情况上报考官,如果确有其事,发现者都会得到的场家族的一个承诺。”
听到这里,下面的考生一阵喧哗,像油锅里倒了盆冷水。
不怪他们激动,的场家可是除妖师界的顶梁柱,他们的一个承诺比一场考试重要多了!
一时间人心浮动,很多人都在盘算直接放弃考试,专心完成的场家的委托,因此连带着考官宣布的纪律都无心仔细去听。
中年男人对他们的态度恍若未觉,公事公办地继续往下说:“……不许使用禁术邪术,除妖师之间不许互相打斗,其他随意。”
“……以上就是本次考核的注意事项,谁还有疑问?”中年男人按部就班地念完手上长长的条目,抬头看向面前的考生。
没有人回答。
中年男人目光威严地扫过在场的考生,出言警告:“不要想着作弊,考场各个角落都有资深除妖师镇守,你们的小手段在他们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
人群里好几个影子不安地动了动。
见他们知道害怕,中年男人满意地收回目光——其实刚才只是在哄骗这群菜鸟,资深除妖师来得确实不少,但人家都是被的场一门邀请过来,有正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