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夕月!随便跑到别人家里,就算是房东大人也不是什么礼貌行为呢!”脸颊淤青,浑身上下透着狼狈,语调神情却异常欢快的青年对我挑眉。
“我提前给阿治打过招呼,你也没反对呀。”
阿治鼓起脸,“那时候我根本不能回消息,夕月你这是趁人之危。”
我打量他肿起来的脸颊,蹙眉道:“我记得独步君说过,那位小姐是给了你一拳吧?”
阿治毫不在意的用大拇指擦过嘴角,“被芥川君和蛞蝓揍了一顿呢。”
“身为叛逃者的阿治独自一人跑到港黑真是勇气可嘉,森桑能把你全须全尾的放回来也让人出乎意料。不过……”
“因为我威胁了森先生嘛。”没等我说完,他满不在乎的接话。
“所以顺利得到了情报?”
阿治点头。
“悬赏势力之一居然有北美的组合,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的大手笔。”
“组合?”想到不久前某封来自北美的邀请函,我心想原来如此。
“那敦君呢?”
“国木田君会把他带回来。”阿治随意的坐在床沿边上。
“说起来中也桑会揍你一顿我一点也不意外,但芥川君居然会向阿治动手,有点出乎意料。”
我用食指轻轻摁了一下阿治嘴角的伤口,得到一声略有夸张的“嘶”后,在阿治的桌子上翻找起来。没想到真的在箱子里发现一瓶开过的酒精,却始终没有找到棉棒。
“上次用洗涤剂兑酒精居然没用完。”阿治瞟了一眼我手中的小瓶子。
“我和芥川君是敌人关系,对敌人动手理所当然。”
我打开一卷没有拆封的医用绷带,撕下一部分沾上酒精后捏在手里。
“那孩子渴望得到你的认可,他一直很尊敬你。”
走到阿治面前,我一手托住他的下巴,一手给他的伤口消毒。
这次他面上因为疼痛而微微抽搐的样子倒是真实无比。
“那种莫名奇妙的执着谁需要啊。”阿治想要拉开我给他擦拭的手,全部被我用手肘挡下。
“别动。”我加大一点点按压的力道,强硬的把最后一块伤口擦完才放开对他的钳制。
“你给人家说的,会给他生命的意义。”
阿治捧着脸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所以才说芥川君就是个榆木疙瘩、笨蛋、蠢货、不成器的家伙。”
他一口气用了很多形容词。
“明明那种东西我自己都没有,一看就是在骗他。”
我把他的手拉下来放好,避免细菌接触伤口导致发炎。
“阿治也没说谎,为了港黑使用暴力也是信念的一种。更何况那孩子直接把得到你的承认当成人生目标。”
“把我的承认当成人生目标?一句话的事。明明那时候我总是对芥川君施加暴力,我真不明白芥川君在想什么。”阿治手舞足蹈的表示抗议。
“虽然不怎么赞同阿治的教育方法,但那种情况下,对于十八岁的你来说为了让芥川君迅速强大也只能那样做。”
我认真的注视他,“只是一句话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难道不是看出那孩子如果失去信念容易变成易折的刀吗?”
阿治一下子沉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