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水师是孙权的。
荆州水师从前是刘表的,刘景升死后,荆州水师残部被刘琦握在手中,后来被刘备所统领,且还在赤壁之战立下过大功……
赤壁之战后,这不完全的荆州水师残部,在刘备手中得到完善,战兵两万多。
最关键的一点,其中建设刘武是参与不少的。
刘武为什么要合肥?
就因为他吃准了荆州水师!
虽然是先占了合肥,后夺了刘备的荆州水师,但实际上是刘武知道荆州水师早晚是自己的,这才提前枪占据了合肥!
话机至此,
大堂内众谋士鸦雀无声,无不面色惨白。
刘子烈所图之大,谋划之深,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本以为丢了南阳,西面被刘武给打崩了,许昌危矣.
哪成想,最危险是刘武暗中布局的东面合肥!
偏偏,这两路筹谋,都已经成了……
荀攸继续道:“襄樊之战后,再往北已无用武之地,刘子烈定会让水师回转荆南,可合肥还在他手中,他完全可以把荆州水师屯于巢湖!”
“如此待他东出南阳,直取许昌之际,荆州水师就能直接从合肥出发,经淝系之水北上……”荀攸说着,用手指循着水系图:“经淝系之水北上,迫寿春,夺路入淮水……”
“继而借泗水、涡水、洪水、汝水等淮水支流之利,兵锋直迫青州、兖州、豫州,乃至许昌、洛阳中原一带!!”
“成江东梦寐以求之事……”
话说完了,堂内寂静。
曹孟德愣住不动,这个人失了神一般。
下一刻,他只觉头脑发昏,头重脚轻,眼前越来越黑。
曹操下意识移动脚步想要站住,可此时腿脚全不听使唤……
而后直愣愣的栽了下去。
“丞相!”
“丞相!”
“主公你怎么了?!”
……
……
许昌大狱。
刚刚入秋,暑气尚未散去。
此时的监牢内满是潮湿,闷热,气味异常难闻……
一间牢房内,
茅草堆上,简雍正在阖目入睡。
不过因为新的环境不太适应,加上白日里又被曹孟德狠揍了一顿,身上青一块肿一块的,所以简雍睡的很浅。
他隐约听到有脚步声,
接着好似有开锁的动静……
有人!
有人在一步一步的朝自己的走过来。
不好……
莫非是那曹贼记恨,又不好当众杀我,夜里派人偷偷索命了?
唰~
简雍猛然睁开双目,就看到一张奸诈到令人生恶的嘴脸,此刻已经堆满了笑意,近乎谄媚的对着自己:“宪和,你醒啦?”
“曹!”
“曹,曹……曹贼!”简雍下意识往后缩,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宪和,大殿之上你当着天子的面,那般折辱孤,孤一时气愤,才打了你几下,毕竟孤也是要面子的!”
“今夜孤想到你还监牢之中,一夜难眠,辗转反侧,世人皆知我曹孟德好人妻,可今夜就连人妻都不香了……”
“唉!这不,孤还是来看你了。”
简雍看着这一幕,差点没笑出来,这曹贼,真是前倨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吾儿子烈,尊宪和为叔父,那我与宪和便是兄弟。”
“宪和啊,孤承认今日孤是冲动了些,孤不该对你动拳脚,孤错了,孤认错,可是宪和,你往后也得照顾孤的颜面一二才是!”
“来人!”
立马有三五随从拎着食盒上前,都是美味佳肴,一碟一碟的端上案。
还有一个老者拎着药箱往前凑,开始给简雍治伤。
曹操道:“这是宫里的御医……”
这话一说出来,见惯了多少大世面的简雍竟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御医回头道:“启禀丞相,简大人都是一些皮外伤,就算不医治,十多天也就自行痊愈了。”
曹操对着简雍啧啧道:“你看看,宪和啊,纵然你当着天子的面如此折辱孤,孤还是刻意留情,不忍伤了你啊!”
“十多天就自行痊愈也不行,御医,赶紧给宪和治伤,最好三五日内就得都治好,不能有任何伤痕!”
一盏茶的功夫,
御医就已经退场了。
牢房内,
简雍老神在在的坐在茅草上。
他端起酒壶,自顾自斟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