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家儿子是……国中生吗?”
“嗯,在帝光上学,下周五就是体育祭了,所以我得提前准备才行。”
伏黑甚尔听觉不错,因此清晰的听到了剩下的对话,他步伐渐渐越走越慢,最后完全停了下来。
嘴角有着疤痕的男人微微仰头,表情充满了凝思。
[我要把惠的童年记录下来,包括第一次上学、每年的生日、学校的活动……等他长大之后和他一起看。]
记忆里的绘理笑容灿烂的这么说着。
[……虽然没办法参与,但是能够看到当时的录像,也能多少弥补一下遗憾了。]
刚刚那个女人这么说着。
帝光?
没记错的话,那好像是惠的学校吧?
绘理的话……甚尔不确定孵化后的妻子能不能恢复一定的理智,但如果可以的话,那么恢复部分意识的绘理一定会很想要看到惠的成长记录。
她当初就表现的很期待,错过的话肯定会感到遗憾的。
这么想想。
……啊,糟糕了。
甚尔脸上淌下冷汗,神情凝重,感到无比棘手。
自己这个烂人老爸压根就没怎么给惠拍过成长记录,毕竟他们父子俩在日常生活中的角色几乎可以说完全颠倒了过来。
和惠有关为数不多的照片都在他手机相册里,但大多是他把惠惹毛之后,出于恶趣味拍下来的。
正儿八经的正常记录……好像没有。
那么问题来了,万一绘理恢复了部分意识,他要给她看什么呢?
手机里他捉弄儿子的罪证吗?
。
晚饭时间。
甚尔撑着脸看着对面小口小口进食的儿子。
“惠……最近你学校有什么活动吗?”
“没有!”咬着勺子的伏黑惠顿时警惕的抬起眼看了过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随口问问而已。”
伏黑惠满脸猜疑。
他觉得甚尔是不是从哪里听到了风声。
但是伏黑甚尔表现一如既往的淡定,吃饱饭就去玩猫,然后炸毛的小黑猫被惠放出来的玉犬叼走……行为举止的和过去一样让人头疼。
于是惠渐渐放下了戒心。
应该没问题,甚尔对普通人的学校一向不怎么感兴趣,就算听到了应该也不会来。
时间就这样渐渐过去,直到十月份秋季,帝光体育祭开幕。
除了必须参加的团队赛,伏黑惠仔细阅读了帝光体育祭的加分规则——第一名和破纪录的加分度都不一样,但不限次数,这也就意味着参与项目越多,获得的奖项越多,那么期末奖学金评选的体育一栏的基础分就越高。而且,获胜总分最高的班级还能得到一笔奖金,当然这笔奖金是给全班同学分配使用的,大概是充当班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