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喜欢计较啊,关于这一点,我之前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吧?保险公司把全部都赔了哦,甚至还有多,他们可不敢赖赤司家的账,所以在资金上完全没有亏,尽管那家保险公司大概近期都不会想见到赤司这两个字了。]
赤司声线温和,[但惠你确实很让人不省心,这一点是真的,只是比起疏远,我更想要听到你会更加注重自己安全这句话,另外,你刚刚说的话很伤人心。]
“抱歉!”惠一瞬愧疚起来:“我只是……”
[你只是想要说的生疏刺耳一点,然后干脆的达成目的……请允许我拒绝,这个理由还不足以我们绝交,还有,白天不是说了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吗?我叫你惠而你叫我赤司,总有一种我很失礼的感觉。]
赤司征十郎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
[另外,是不是我这样说你才会明白——我的性命可是很贵重的,我是赤司家现任家主的独生子,唯一的继承人,这也就意味着我拥有未来整个赤司家的财产,而赤司家的总财产可是按“兆”来计算的,知道吗?区区一同度假别墅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按兆来计算!
哪怕日元数额本身就偏大,但这个单位依旧能把人吓一跳。
伏黑惠被日本三大财阀的财大气粗震住了。
[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和那群孩子已经死掉了,怎么?你是觉得我的性命比不上一栋别墅吗?]
伏黑惠:……不,他并没有这个意思。
[一个能谈得来的朋友对我来说,可是很难得的,再加上和你保持友好关系对我来说并不是亏本的事情,你很强,虽然不知道咒术界的评价标准,但你这个年纪,绝对也是首屈一指的天才,心性和人品也完全可以信赖,用我们的话来说……这就是投资,之前说过了吧?我可是资本家的儿子,绝对不会做亏本买卖,收买人心也是我们的拿手好戏。]
说着像是不怀好意的黑心资本家的话,语气却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伏黑惠弯起眼眉:“那把阴谋直白说出来的你一定是最笨的资本家。”
[这我就要反驳了,以退为进也是一种了不起的智慧。]
“你的家人没有意见吗?”伏黑惠把摸了一把兔子,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
[我父亲很感谢你,因为是你救了我两次。]
“第一回 就算了,但是征十郎,第二次的事情,你根本就没有和你家人说清楚事实吧?”
否则的话,不可能是这个态度,作为成年人的赤司家主肯定不会希望赤司征十郎继续和自己接触。
赤司家就算是需要咒术师的帮助,他们那个层次地位,完全可以仅仅局限于金钱交易,只要有足够的钱和地位,有的是御三家的人愿意和他们达成长期合作。
因此,伏黑惠只是把刚刚的对话当做是征十郎的玩笑和安慰。
[这一点我不否认,毕竟在涉及到自家人的时候,大多人类总是会犯迁怒的毛病,我的父亲也不会例外,所以我选择性的隐瞒了部分的事实,但我认为这是是合理的。]
赤司说:
[我确实有私心,但从第三方的角度理性的来看待事件,你也没有任何问题。]
[你实际上也是被害者,说到底,你究竟做错了什么呢?没有,身为咒术师接下委托没有错,保护那孩子没有错,祓除咒灵也没有错……拯救了无数人的英雄被罪犯的同伙报复,周围的人被牵连,然而这要算那个英雄的错吗?]
“英雄这个比喻驳回,这个词完全不适合我。”
[总之,我是个结果论者,不太喜欢关注原因和过程,只要结果令人满意就足够了……那个咒灵很强吧?如果没有祓除掉的话,那么会有更多人死在它手上,而惠你的话,以没有任何人死去的结局解决掉了对方。]
[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我没有你想象的脆弱,这种道理我自己知道。”
[但是知道不等同于能够放下吧?你就是这种人,能够用理性去做事,却用感性来批判自己,背负太多的话,会崩溃的,惠。]
所以说。
伏黑惠叹了口气。
赤司征十郎太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