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这一世谁敢弄断我儿子的手,我就把他削成生鱼片。
体格巨大结实的男人直接快步上前,他把肩头的家养诅咒拽下来,让其缩小成球后就塞进裤兜里,然后抬起粗壮结实的手臂,把显然情绪并不怎么高、但还在努力保持冷静、试图将注意力回归大局的儿子死死的搂进怀里。
“甚尔,出大事了,既然这边的[帐]已经被解除,我们现在去——”
惠原本还在认真严肃说的话,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
他闷闷的“唔”了一声,睁大了和男人相似的绿眼睛。
脸埋进对方脖颈的惠愣了好一会,接着迷茫的开口:“……甚尔?”
甚尔:“……”
一身腱子肉的暴君声音沙哑:“喂,惠,虽然我的确不是什么好父亲,但姑且对打架还算是有自信。”
他一手圈着儿子的腰,一手圈着对方的背,用一个十足用力的姿势,将他的[恩惠]牢牢抱在了怀里。
确实是[恩惠]。
伏黑甚尔这个人能好好的活到现在,能够依旧拥有一个家,能够依旧活在光明里……是他死过一次的孩子拼尽全力带给他的。
原本还觉得没什么,现在回想起来,惠的确是小小年纪就过于独立自主,像个小管家婆一样从家务到开销无一例外的操碎了心。
明明被父亲抛弃过一次、明明知道他的那个老爸究竟是什么无可救药的烂人。
结果最后却还是和绘理一样选择了包容自己。
——这是他和绘理的[恩惠]。
所以。
甚尔哑着嗓子干巴巴的补充:“所以需要我的力量的话,直接说就好了。”
“……?”惠犹豫了一会,总觉得甚尔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来:“确实需要你的帮助……现在没有时间了,天逆鉾在你那里吧?把他给我。”
“嗯?”甚尔闻言,没有犹豫的再度把家养诅咒掏出来,然后将那把效果特殊的咒具从中抽出,然后递给了自己的儿子。
甚尔:“怎么了?你要这玩意干嘛?”
伏黑惠黑着脸接过天逆鉾,避开影子里的幸存者,将其放入了储存咒具的区域。
然后又从自己的制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已经几乎要完全化为灰烬的符咒,一副气得不轻,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惠:“五条老师被封印了。”
伏黑甚尔眼皮子一跳,难以置信的开口:“哈!?”
甚尔:上辈子这个垃圾白毛不是已经被封印过一次了吗?
甚尔: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家伙明明早就已经恢复记忆了吧?为什么会中招第二次啊!?
伏黑惠看着手里燃烧的差不多的符咒,叹了口气,重新放进了口袋里。
他不由回想起在涉谷事件刚刚开始前,五条悟瞬移过来、找他和悠仁这两个保留了前世记忆的特殊存在说过的话。
。
涉谷区的[帐]刚刚被观测,惠和悠仁收到辅助监督的通知没多久。
五条悟率先瞬移到了男生宿舍的上空,拦住了刚刚想要出门的两人。
“这是?”
三人坐在惠的宿舍里,五条悟将两张符咒推到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