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觉得有些道理就按照她的方式来。
“娘,你们那边割完了吗?”
“还有一块地,就割完了,我看你一个人割的慢就来帮你。”
说着话,秦氏已经割到聂薇薇前头去了。
真是不服不行,有了婆婆的加入,很快就割完了。
婆婆割完就回自己田了,“嘶~”扁担一上肩她疼的一龇牙。
两边换着挑,天黑前终于挑完了。
累都不算什么,就是肩膀太疼了。
坐在屋檐下,抖着手接过大女儿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
头发一缕缕贴在脸上,汗已经开始干了。
两个女儿懂事的给她打了一桶水,蓉蓉出来说道:“娘,去洗洗,水打好了。”
坐下她就不想起来,喝干碗里的水,皱眉起身进了里屋。
脱了衣服,坐到浴桶里,温暖的水轻拂她的身躯,漫到肩头上时她又嘶了一声。
没有破皮,可已经红肿淤血了。
眼泪滴落和洗澡水混在一起。
歇了两日,院子里的油菜已经晒得很干了,不时会有豆荚爆开的声音。
聂薇薇去老宅借了一个连枷,秦氏还特地教了她好一会。
一下一下的摔打着油菜上,菜籽从豆荚里脱落。
她前面敲打,玉儿和蓉蓉在后面翻,等她打了两个来回,娘三就把油菜秸秆抱到一边捆起来码好,菜籽扫到一起,在重新铺一层。
聂薇薇拿箩筛筛干净灰尘,再把上面的菜籽壳抓掉,干干净净的倒到蓉蓉扫干净的一小块空地上继续晒。
晚霞烧红了半边天,也照在了一家四口的脸上。
小宝坐在地上抽泣,他在小栓儿家玩,他闻出来他家今晚吃肉。
好不容易磨蹭到他们吃饭了,他见是猪油渣炖茄瓜,还煮了藤藤菜,可小栓儿奶奶让他快回家,说再不回家他娘该着急了。
他不想走,口水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他家好久没有吃肉了,可能是他的眼神过于热切,就被拴儿娘推了出来。
他哭着回到家说要吃肉,可娘和姐姐们都不理他,他觉得好委屈,就去抓菜籽到处撒,然后就被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