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侧耳听到了太和殿中谈笑的声音,齐德元被打了板子之后,这段时间都是小李子陪在渣爹身边,看这架势,齐德元又回来了?
“起来吧,你师父这是好了?”
小李子自然明白殿下这是在问什么,想起师父那几日趴在床上苦思冥想,不懂陛下为何忽然责罚的样子,抿着唇,强忍着笑:
“陛下到底还是用惯了师父,不忍过多苛责,师父已经养好伤,回到御前侍奉了。”
梁崇月想了想,渣爹好像赏了齐德元二十大板,算算日子这还是打的轻了,不然以齐德元的体格子就该交代在刑房了。
“里头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陛下意思是让娘娘和殿下先去偏殿稍等片刻,等陛下到时,一同进去。”
渣爹这样给脸,梁崇月不可能不要,更何况是在外祖父被降爵的节骨眼上,这场宫宴不知道多少人想看平日里如日中天的向家落魄出丑。
“母后,我们先去偏殿等一会儿吧,想必父皇一会儿就到了。”
天边已经完全黑透,梁崇月算了算时间,宫宴就快要开始了,渣爹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也好,走吧。”
梁崇月左手被母后拉住,正朝着偏殿走去,就听到身边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梁崇月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回头看去,入眼的就是渣爹身边禁军身上的一抹黄色,梁崇月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就在禁军之中看见了一身玄色龙袍的渣爹出现。
“父皇。”
梁崇月朝渣爹行了一礼,刚蹲下没多久,一只大手就伸到了她面前,将她和母后一同扶起。
“这大雪天的站在外头也不怕冻着你母后?走吧,咱们一同进去。”
齐德元一直候在陛下身边,见陛下要进太和殿了,立马使眼色给一旁跑腿的小太监。
梁崇月余光瞥见齐德元走路一瘸一拐的,就知道他还没完全养好,但太监这样侍奉人的活,你不干,自然有人来干。
渣爹带着母后走在前面,梁崇月放慢了脚步,等着齐德元走上前来时,用他能听得到的声音同一旁的云苓道:
“等宫宴结束,送两罐疗伤的膏药给齐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