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海喜形于色,弯腰从水中捞起酒杯。
先是看了眼上面的题目,同样朝着颜予的方向深施一礼,正准备饮酒,旁侧突然响起一声大喊。
“住嘴!”
紧接着,秉原刷的一下蹦了起来。
蹿上来紧紧攥住祁海的手腕。
楼上的秉权心里“咯噔”一声。
遭了!
这个傻小子这个时候当什么出头鸟啊?
酒杯错过了就错过了!
这要是闹出事来,自己的脸可就要被丢尽了!
要是外人知道,自己这个醉吟楼主,居然在自家地盘,帮着自己儿子作弊!
那以后的大文宴还敢在醉吟楼开吗?
他醉吟楼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祁海一脸懵逼。
“兄……兄台,你这是何意啊?”???
后面监督的甲卫也踏前一步。
“文宴三关非是你嬉闹之所,还不退下!”
秉原瞪着眼睛,先是侧头瞪了甲卫一眼,旋即指着祁海骂道。
“呸!什么退不退下!你作假!”
祁海满脸无辜,感受着对方想要抢过酒杯,他咬紧牙关就是不撒手。
脸色涨的通红,略有些结巴的道。
“兄,兄台,你这话从何说起?”
“小生生得坦荡,何曾做过假呢?”
秉原又伸手指着后面的甲卫。
“你们看见了!你们可都看见了!那酒杯明明是朝着我漂来的!岂能莫名其妙的停顿在半途!”
“他作假!”
他另一只手拉扯着祁海的衣领,骂道。
“好小子,大庭广众之下,你竟敢作假!”
甲卫摇头。
“我只看见那酒杯停在了这位书生之前,与你无关,休要在此大放厥词!还不退下!”
他一抖腰间挎剑。
秉原一横眉毛。
“你?你敢……”
他话还没骂出来,楼上的秉权已经站了起来,喝道。
“谦儿,还不退下!”
秉原字存谦。
秉原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
他本来就是个混子。
靠着父亲的威名在街里街坊四处作威作福,耀武扬威。
欺男霸女,为富不仁,说的便是他这样的人。
习惯了趾高气昂。
秉权老来得子,妻子又因难产而死。
故而将这个唯一的儿子视作掌上的明珠。
平素任由儿子胡闹,虽然望子成龙,但也难以管教。
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一个混蛋脾性。
眼下被挤兑出火气来,也忘了这是个什么场合,伸手就要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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