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拉扯着严涛的衣袖,乞求严涛不要将她送走。
可严涛却熟视无睹,态度冷淡至极的将自己的发妻送之于人。
甚至因为自己妻子不肯和瞿童走,还派出家奴杖刑……
他本以为听到太平先生讲到这里,一定会有很多听众为严涛妻子的惨痛经历而感到伤怀。
却没想到四处叫好声不绝于耳。
还有人哈哈大笑,大叫“活该”“干得漂亮”一类。
他都不知道这一个时辰他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耳边陆续传来的根本不是说书台上太平先生中气十足且极具磁性的声音,反而是满场的嘲笑、讥讽。
他只觉得胸中有一股沸腾的滞闷之气难以倾吐。
旁边的玉扳指听得入神,没注意到秋棋脸色的变化。
正此时,太平先生一拍惊堂木,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再说。”
到处都是意犹未尽的声音。
“太平先生,再来一段吧!”
“太短了,不够听啊!”
太平先生笑着一捋胡须,擦了擦汗,抬头却看到雅间内的秋棋脸色似乎有些不对。
他眉头一挑,以为是隔得太远,看错了。
自己这套书可是拿手绝活。
好书之人听了无不是拍手叫绝,那位祁才子也一定如此!
他眉头一挑。
书说完了,是时候该见一见那位祁才子了。
眼下京中对他那般吹嘘……也不知道其人究竟是确有其实,还是沽名钓誉之徒?
……
楼上。
玉扳指也是意犹未尽的吸了口气,侧过头来,正准备问一问秋棋感观如何。
却看到秋棋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他一惊,站起身来凑近两步问道。
“祁才子,你这是……?”
“莫非是身子有所不适?需不需要刘某人为祁才子请来郎中?”
秋棋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立刻收敛下来,缓和了一下心情才道。
“无妨,无妨。”
“祁秋只是因这【瞿童换妻】,心中有所不快,让刘老板见笑了。”
玉扳指还没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太平先生略有些不善的声音。
“哦?老朽拙作莫非是入不得祁才子法眼,这才惹得祁才子心有不快?”
“素闻祁才子名誉兰摧,颇具大才,老朽希望祁才子能为老朽这不成熟的拙作指点一二才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