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夫妻神仙眷侣,天下皆知,城主对夫人一心一意,这是他们都看在眼里的。
怎么可能冒出一个私生子来?
不过这些内心吐槽的话,他肯定不可能明说出来。
他早就知道曲总教习是这个炮筒性格,一点就着,所以,最容易被他当枪使。
他脸上流露出与曲邪同样的愤怒。
“我也觉得城主此事做得太过分了!”
“此外,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告知总教习!”
“城主不仅仅允许那位小辈进入剑阁顶层,而且还做了一件更过分的事情!”
他其实还有一张可以激怒曲邪的牌。
刚刚之所以没有打出来,就是要先投石问路一下,试探曲邪的态度。
眼下看出曲邪果然对赵舞珏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他趁机打出这张牌。
进一步火上浇油。
果不其然,曲邪上当了。
立刻身子前探,追问道。
“什么?你且说来我听!”
赵洪涛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激动和愤怒。
“城主……城主他竟然答应让那外来小辈在剑仙池中取一把本命剑!”
曲邪气冲头脑,重重一拍桌案。
“砰”的一声闷响。
因为没有控制好力道,青冈石的桌案竟直接哗啦啦碎成了齑粉。
他拍案而起。
“你,你再说一遍?”
“剑仙池取剑?城主莫不是疯了?!做了瑞雪城百年的城主,连祖宗定的规矩都要丢了吗?!”
话说到一半,他停顿了一下。
他好歹也做了那么多年的总教习,和赵舞珏也是很早以前就在一起共事的。
所以对赵舞珏还是有一点最起码的了解的。
头脑先是糊涂了一下,紧接着被理智给拉了回来。
他皱起眉头,突然眯起眼睛瞪向赵洪涛。
“这些事情,城主应该还未公开,属于城主府之隐秘,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居然敢在城主府之中安插眼线?!”
赵洪涛心说:这总教习的脸,还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不过早就预料到为人迂腐且过于“刚正”的总教习,一定会有此一问。
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
“总教习,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就算我再傻,也不可能做这种欺瞒城主、有悖于瑞雪门规的事啊。”
“城主府中干干净净,这一点总教习就放心吧。”
听到对方这么说,曲邪那犀利的眼神这才有所收敛。
“哦?那你倒是说一说,你是从何处知道这些事的?”
“究竟是不是真的?在说话之前,不能任意听信旁人的道听途说,须有确实证据才是。”
赵洪涛忙解释说。
“这事绝不是我信口胡说,总教习,长老殿是干什么的,你也不是不清楚。”
“长老殿的职责所在,就是要密切关注城中的各类动向,城主带小辈入府可是有不少人看到的。”
“而且,赵镇守已经亲自带着那小辈去了剑阁,守阁长老也已将此事汇报给了长老殿!”
“另外,守阁长老还说,那小辈在城主手令烙印上精血印记后,便跟着赵镇守往剑仙池的方向去了。”
“这还能有假的!?”
曲邪脸上恼火之色再现,额头之上青筋暴起。
“赵同漳?他与城主同气连枝,既然他这么做,一定只能是出于城主的授意。”
“好!好个城主!”
“既然他做出如此有违瑞雪正统大道的荒唐事,就别怪我翻脸!”
……
出了剑阁。
秦衣攥着令牌,有些忧心忡忡。
看现在这个意思,他要在剑阁之中苦修一段时间,然后参加那场青年一代剑道大会。
也就是说,至少有三四个月无法回兰摧。
自己出京已有月余,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也差不多。
几乎都在赶路。
不知帝都的情况如何……
也不知北境战场又是如何……
他随同赵同漳出剑阁之后,本是要前往剑仙池拔取本命剑的。
但他心念及此,便停在了路上。
赵同漳问道:
“秦先生怎么了?”
秦衣抿了抿嘴。
“江前辈,剑仙池拔取本命剑并不急……我还无法保证自己是否能够做到城主所托。”
“如若不能,岂不是白费了城主这一番苦心。”
赵同漳反问。
“那你想如何做?”
秦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