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入院跪地禀告,屋内高贵典雅的女性端坐在高位,华冠丽服的装饰为女性的美丽锦上添花,她听完侍女的话,眉眼渐渐不耐。
自那人被带入主家顶替了她孩子的位置,她除了闭眼无视对方的存在也别无他法,那个孩子越优秀,就越衬托出她的孩子的无能。她出嫁前是另一支阴阳师的嫡出,嫁的夫君无论是地位还是血脉都是上上,结果所生的孩子比不过一个落魄到要看人脸色的分家所出。
这个结果让她在家族里抬不起头,对于自己的孩子有着血脉的联系,她除了气对方的无能也无法说些什么,但对于这个夺取了自己孩子的位置,掩盖了自己孩子光芒的天上昭,她是迁怒厌恶的。
“不见,就说我病了,让他走。”
一个工具,还指望她能有什么多余的母爱。
天上昭听着侍女十年如一日的话,沉默许久,太过安静的氛围让侍女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结果被他眉眼的冷意冻了回去,更加的垂眸俯首。
“母亲当真是病着吗?”为什么每次都不见他?
“不敢欺瞒少主。”
不敢?哼,他久不在族内,有什么不敢的。“如果是天上澜,母亲是不是病就好了?”他喃喃自语。
侍女头低着更下,连呼吸都浅了几分。
他闭了闭眼,已经不是小孩了,因为渴望母爱而大闹母亲庭院,太过难看。
“我这几日都在族里,你跟母亲说,若是想我,随时都可以传我过来。”
最后几个字,声音轻的要不是侍女注意力集中,恐怕都略过去了。她不敢去细究对方话里的感情,也无法说些什么来安慰眼前失意的少年。家主夫人身边的仆从,是除了澜少爷之外,更换的最快的。
在天上家的仆从,如果不会做个瞎子聋子,死的更快。
“父亲,我调查清楚了,天上昭封印完妖鬼后,最常去的就是深谷森林,还与那里一位堕落神明做了朋友。”
推开门,天上澜带着一身血腥气息进来,汇报着此行出去的收获。
不同于对天上昭礼仪的苛刻要求,即使天上澜的规矩有些出格,但坐在上方的一众长老都当作没有看到,反而对他带来的消息开始商量。
“家主,对天上昭的处置,会不会引来那位堕落神明?”
心思多虑的长老诉说着自己的担忧。
“呵,说是堕落神明,不过也是妖了,等阵法汲取天上昭的灵力为我们所用后,我们还会怕一个妖?”旁边的和树长老不屑地说道。
其他人包括家主想了想,不无道理,这些年天上昭的猎妖名单里也有大妖,不也被封印回来了,再加上地底囚禁的那些妖鬼,底气十足。
“到底还是做过神明的妖,稳妥起见,以深谷森林出现嗜杀妖鬼的消息,让其余家族的阴阳师过去牵绊住那位大妖,等阵法抽取完天上昭的灵力,大势已定,那位大妖来了也只能沦为地底的一员。”
家主想的更深,为了那一天,他们从知道天上昭的存在后就开始谋划了,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