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你的煤矿也有些规模,证照齐全吗?”叶展云单刀直入道。
“这……”刘大彪挠了挠头,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官员是啥意思,他求救地看了看清县的官员们,发现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没人敢跟他对眼色。刘大彪看着叶展云,发现对方虽然年轻,但是眼神沉静如水,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
“这个……自然是齐的。”他谄媚笑道。
“哦,”叶展云点了点头:“拿出来看看。”
“都在家里锁着呢。”刘大彪觉得事情有点不妙了。
“派人去家里拿,或者让家里给送来。”叶展云不为所动道:“我不着急,就在这里等。”
真他娘的难缠!刘大彪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他哪里有什么证照,不过是用钱打通了上面的关系,就顶着一个公司的名义蛮干而已。现在这些挖煤的,只要钱进了自己的口袋,谁管他人在底下怎么干活啊!现在自己的矿只死了两个人,前年邻县的煤矿死了七个也没把老板怎么着啊!不过是花点钱就能摆平的事,至于这么较真吗?
“那啥,”刘大彪打哈哈道:“我想起来了,我那些证照都拿去年审了,现在没在家里。”
“送去哪个部门了?”叶展云盯着他,就像一只老鹰盯住了猎物,只待致命一击。
“这,这……”刘大彪无言以对。
叶展云的脸色越来越冷,强势的威压之下,整个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敢吭声,刘大彪的冷汗越流越多,从这位年轻官员的神色中可以看出,自己这次是撞到枪口上了。
就在众人沉默的当口,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宁安安监局局长段志军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叶展云看看已经转亮的天色,再看看脸上冒汗嘴里却喷出酒气的段志军,不禁冷笑一声道:“段局长,来得好快啊!”
“我,我……遇上了点事。”段志军擦了擦额头的汗,偷眼看了看叶展云,又赶忙低下了头。
“什么事情比被埋矿工的生命还重要?!”叶展云啪一声拍了桌子。
众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发威吓了一大跳,更是噤若寒蝉,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