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见到我开心吗。”
他不依不饶地询问。
寂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无可奈何像哄小孩一样,细声说了“开心”两个字。
谢随揉了揉她绒绒的白色毛线帽子,这才放开了她。
“站稳了,再摔老子不会拉你了。”
寂白撇撇嘴,心说本来也不会摔,谁让他突然从后面冒出来把她吓了一跳。
“你们也来西鹭岭玩了?”
“有钱的少爷小姐能来,我们就不能来了?”
“你不要总是曲解我的话。”
谢随神情似有些不爽:“你和姓陈的来这儿,怎么解释。”
寂白轻轻地叹了声:“家里让的。”
“那是不是我先问你,你就会答应随我一起?”
寂白正要说“是”,不过想了想,轻哼了声:“可能还要考虑一下。”
“行吧,你是小小姐。”谢随带了些不满地说:“小小姐肯赏光的事都是给我脸。”
寂白不想和吃飞醋的人多说什么了,反正说什么都是酸的。
谢随偏头,睨了不远处的陈哲阳一眼,眼底泛了几许冷意:“回去洗个澡。”
寂白不明所以:“干嘛?”
谢随伸手按住了她单薄的左边肩膀,轻轻地抚了抚,冷声道:“刚刚他碰你了。
寂白知道这男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极强,上一世,但凡她与别的男人多说了几句话,谢随都是会冷脸吃醋的。
但关键是,别说她和谢随现在半点关系也无,就算是陈哲阳,也是没有任何奇怪的关系,他吃哪门子飞醋。
她拍开他的手,嘟哝一声:“那你刚刚还抱我呢,我也得好好洗干净。”
谢随微微一怔,随即说道:“我碰你,你不用洗。”
“为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把谢随问住了,他认真地思考了片刻,说道:“洗也行,反正我还会碰你的。”
“……”
有时候寂白真觉得这家伙挺无赖,却不会像陈哲阳那样令她讨厌。
寂白伸手将裹在围巾里的发丝全部抽出来,顺了顺。
谢随注意到她冰凉红透的指尖,说了声:“你怎么不戴手套?”
寂白漫不经心道:“忘了。”
“这都能忘。”谢随语气里似乎带了点嫌弃,同时将自己的黑色皮质手套扯了下来,塞到寂白的手里。
“不需要。”
谢随不由分说抓起了她的手,塞进了黑色的手套里,男孩的手套不比女孩毛茸茸的累赘,他的手套很薄,但是内底有细密的绒,带着他手掌的余温,因此格外暖和。
他攥着她的手,仔细妥帖地替她戴好了手套。
寂白本来有些不情愿,不过手套内里真的非常温暖,一下子就将她原本动麻木的小手热络起来。
寂白便不再挣扎,任由他戴好了手套,还自己往上面提了提。
“来,教你滑雪。”谢随不由分说拉着寂白来到儿童的缓坡区域,硬要教她技术。
反正现在也无事,寂白便跟着他学了起来,身体前倾,保持平衡,通过杆子掌握速度,缓缓地朝着坡地下滑去,几番之后,倒是也掌握一点窍门。
从坡地上往下俯冲,瑟瑟的寒风吹刮着脸庞,心里郁结也随风消散了,真的挺痛快。
她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谢随滑到她的身边,兜着她饶了个圈子。
“你别总在我面前晃,好不。”
“怎么了。”
“会害我摔跤。”
“尽管摔,我能接住你。”
寂白撇撇嘴,加快了速度朝陡坡滑去。
谢随看着她的背影,喊了声:“哎,别去那些地方,你才学会”
话音未落,“啊”的一声惊叫,某人跌倒了。
谢随溜达过去,撑着膝盖望着她,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我说什么来着?”
寂白坐在雪地里,抱着膝盖缓了会儿,幸好关节位置都有防护器具,倒没摔上,就是肉疼。
谢随冲她伸出手,寂白不接,他索性攥着她的胳膊将她扯了起来,替她拍了拍身上的雪渣。
“摔哪儿了?”
寂白觉得丢脸死了,咬着牙说:“不告诉你。”
谢随看着她捂着臀揉搓的小手,嘴角绽开一抹轻痞的笑意:“摔屁股墩了?”
寂白红着脸不讲话。
“随哥给你揉揉。”
“啊,走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