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扬站在院墙之下,听着这些下人口中之话,眼神越发阴沉扭曲,紧绷拳头狠狠砸在墙面之上,低吼着:“果然如此。”
所以从来就未将他放在眼底,不过是裴桉不在之时的一个替代品罢了。
他为裴家传宗接代,让父亲承欢膝下,换来始终是被舍弃。
只因他是庶出,便永远是弃子。
而另外一头,正院之中,气氛冷凝不已,国公夫人靠在榻上,脸色说不上多少,但也并不见病色,可眼底郁气却久久不散。
此时国公夫人脑子里全然刚才下人的传话,心中焦灼不已,她实在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还活着。
眉目死死皱着,下意识拽着被褥,心底说不出的恐慌还有怒意,想到前几年在宫内被欺辱之事,她对这对姐妹便心生怨恨。
以前清月也只是个婢女,她尚且都没法完全将其拿捏,如今儿子也被那个女人给蛊惑住,还有一个得宠的贵妃护着。
这所有所有加在一块,就像一块巨石一般压在宁氏心口之上,沉重不已,稍有不注意,便会将她压垮。
“怎么会,怎么会还活着!”
宁氏烦躁不已,不断低声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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