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从前的咄咄逼人,不甘示弱,赵寒更受不了眼前的她。

明明人在眼前。

却又像一团雾,看不清摸不着,随时能散。

这种恐惧感,直击心口。

“满满,你和朕说一句话,好吗?”

赵寒狼狈不堪,眼神灰暗不已,盯着她,带着恳求。

可却还是无济于事。

尤其是在苏清月到了之后,赵寒退出殿内,清晰听见里头熟悉的声音之时。

他如同一个丧家之犬一般。

浑身布满了狼狈和失败。

“佑之。”

“你说,朕这辈子,还有得偿所愿的机会吗?”

赵寒并未离开,站在长廊之外,这种距离,能清晰听见屋内所有声音。

凤眼微沉,隔着窗纸,盯着那处,好似这样也能瞧见人一般、

裴桉恭敬守礼,候在一旁,并未接话。

几日之前,他还在陛下剑下,生死未定。

可眼下,同样的地方,陛下的问话,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裴桉不是不回答。

而是没有答案。

“呵。”

“朕这残破的一生,总归是什么都得不到。”

赵寒从未想过从旁人身上获得答案。

做了决定的选择。

他从不后悔。

既然成了夫妻,生能同存,死亦要同穴。

赵寒,苏明月。

这两个人,总归是要躺在一所棺材之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