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宁是不会,就这样冷静下来,将手中的瓷片丢下,站了起来。
她不会死。
她要好好活着。
她要地下的那几人好好看着。
她宁臻才是赢家。
这往后几十年,是她用半辈子的痛苦换来的。
“裴沉,你就地底下好好瞧着。”
至于旁的。
宁臻眼底闪过失望和后悔,但她再未开口。
旁人或许不信刚才裴桉口中所言,可宁臻却明白。
她这儿子。
看起来清风朗月。
实际上,冷漠心狠。
真是裴家的种。
算她宁臻这一世,悲惨可怜,嫁进这样的人家,生的这样儿子。
往后,他娶什么样的女子,丢什么样的脸面。
和她也没了关系。
她只当着一生,从未成家有子。
赤条条来了这世间,往后也干净的走。
这一场变故,好似就这样悄然安抚下去了。
而另一边,听到裴桉口中警告之言的沈襄,也变了脸色。
她倒是没想到,他那般在意一个通房。
连自己亲生母亲的脸面也不顾了。
听着这话的意思,便是陛下的命令,他也不放眼底?
这位裴世子,竟然这般狂妄?
沈襄一时陷入迷茫之中,要说她多喜欢这人,那真谈不上,就是样子满意,有趣性多点。
但万里迢迢来这京城一趟,也不能没有收获。
何况还被人这般威胁,沈襄气性一下就上来了。
想再次上门拜访一下国公夫人,但没想却被拒了。
一连几次,被人下了面子。
沈襄也不爽快了。
她总算知道,之前亲卫打听来的消息,一点没有作假。
还真是心尖尖上的人。
这般护着呢。
这下,沈襄对裴桉的兴趣淡了不少,倒是想去会会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