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兆全死死盯,要说拒绝此事,心中一个声音响起,劝着:“这事虽荒唐,更是丢人,但与整支西南军将士的命相比,跟大局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再者,苏子籍虽有才,却心术不正,跟太监交往过密,这样的人,死了便死了。”
崔兆全表情阴沉,心中转念。
“给咱家看看。”赵督监此刻在侍卫手中接过纸条,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像一只突然发现老鼠敢来扰须的猫,身子一震,用狐疑阴狠目光盯着木桑,第一反应就是。
“谁,谁在指使,蜀王、还是齐王?”
“这区区敌酋,敢搅合皇家的大事?”
赵督监冷笑出声,阴冷眸子闪过阴霾,目光在当场的人看了一眼,同样也没有立刻说话,却已打了手势。
一个侍卫,无声退了下去。
唯有钱之栋,看了纸条,先是一惊,觉得荒谬,接着就看向苏子籍,冷笑了一声。
苏子籍五感敏锐,自然察觉到了钱之栋目光对自己的恶意,以及恶意中裹着的幸灾乐祸。
“难道真的与我有关?”
而挤在看热闹人群中的野道人,突然似有所感,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苏子籍看去。
这一看,就悚然而惊,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为何公子身上竟笼罩一层死气?”
以他的视角,能清楚看到,一股死气,不知何时竟弥漫了苏子籍全身,死气之重,甚至到了立刻会毙命的程度!
唯有一点微小青光,顽强撑着,不至于摧灭。
“明明刚才还不是这样,何时出现的死气?”
“难道跟敌酋木桑递上去的纸条有关?”
“可就算是这样,在大郑的营地,公子是功臣,是太学生,也不该突然有这样的杀身之祸啊!”
野道人立刻遥遥朝上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