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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闻蜀王殿下最和气,张管事跟着这样主子,实在是让我等羡慕啊。”
别人不知道,隔壁正在侧耳听着的人听到这一句,顿时明白这房间里的几人是干什么了。
竟是几个商人,还有一个被商人恭维吹捧的蜀王府的管事?
在所有亲王郡王里,蜀王的确是独树一帜,哪怕太孙,在被册立为储君之前,都因整治野祠一事,名声好坏各半。
唯有蜀王,一直在文人中名声不错,听说此人很是能礼贤下士。
不过,此时坐着的人,核心是杨爷,是齐王府的人,听到这里,周围的人就都露出了不屑,其中一人跟着颌首,低声嗤笑:“太子的事,也是下面的人可以议论?大家都说蜀王府治理很严,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是啊,这还是蜀王府管事,连这点认识都没有,果然也是个绣花枕头!”一人跟着说。
这个“也”字用的妙。
既没有明着嘲笑蜀王,却也是将蜀王给嘲笑在其中了。
不过,这几个齐王府的人也没将这段小插曲当回事,就以为隔壁蜀王府的管事喝醉了,才说了那一句,既隔壁的商人都开始岔开话题了,应该不会继续说了。
谁家没有规矩,失言一句被提醒了,自然会住口。
谁料,就在这几人重新拿起筷子,举起酒杯,打算继续吃喝时,屏风对面雅间里竟又有声音响起,猛放大了的声音,一听就是那位有了醉意的蜀王府管事。
“怎么?你们不想知道太子之死的秘密?”
“那长生不死呢?这样传闻,你们都听说过吧?”
“不过,咱们这些说起长生不死来,那是当个让人羡慕的传闻来听,谁会当真呢?”
“便是真有长生不死药,谁又有这个本事能找得到,炼得出呢?但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是能办到这一点!”
“就不如说……龙椅上坐着那位,天下至尊,最有权势,也最贵重的人,他就是想要长生,也真的寻到了长生的方子!”
“可这方子,却需要太子的心来炼药!”
“于是在多年前,咱这位皇帝,就挖了太子的心炼丹,这才又有了二十年寿,现在药效要过了,皇上现在又想要取太孙之心炼药了!”
张舟仿佛看不到吓的全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出的几个商人,大声嚷着这番令人听了寒毛直竖的话。
别说当面的商人,就是隔壁房间的齐王府众人,都呆如木鸡,只听“啪”一声,却是有人拿着的酒杯拿不住,摔下来,摔的粉碎,酒水也泼污了几人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