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院子里站着的就有不少人,看他们穿着官服,都是官员。
虽然都是七八品的小官,但略数了数,竟然有二十几个,都挤在院子一角,正在低声说话。
这些人也是在等着张岱接见的,这么多人?
这来自南兴郡的主薄,才想走过去,就被身后一道声音给喊住了。
“王贤弟,你怎么在这里?”叫住王主薄的人,等王主薄转身时,已是过来,惊讶:”还真是你!你如何会在这里?”
“李兄,是你?”
这还真是认识的人,李诜,算是旧识,还有点亲戚关系,因此称呼都是相对亲近些。
二人都不是地位高的人,带着书信过来的南兴郡主薄,也不过就是个正九品的小官。
李诜是从八品,比之强一些,所以看到来人后,王主薄也只能停下。
李诜走过来,就直接问:”你是从南兴郡而来?”
主薄点头:”是。”
李诜拉近了距离,低声问:”也不知道南兴郡如何了,听闻太孙已经驾临南兴郡,可有什么消息?”
主薄直摇头,又说着:”我这里还有紧急的差事,却不敢耽误,要不,等办完了差事,你我再说?”
李诜只能是让开路,目送着主薄去了大厅门口。
原本还想着是不是等一等,顺便去打探一下情况,在遇到这熟人后,主薄已改变了想法。
自己想着打探消息,别人恐怕也想从自己这里打探消息。
可是别人的消息不要紧,自己的差事要是泄露了,就会吃不了兜着走,李诜还能推却,可别人问起,自己不答,就凭空恶了人。
想到这里,主薄再不迟疑,郎声:“我乃南兴郡主薄王宁道,要求见张岱张大人。”
南兴郡的主薄王宁道?
大厅外面守着的人一听,立刻就重视了起来,毕竟太孙就在此郡。
“请稍等。”一人说着,立刻进去禀报张岱,稍后就出来,说:”大人请你进去。”
“是!”得知有传唤,王宁道立刻往里走。
本还想着,将一封信先给了张岱,等见完张岱,再将另一封信给方惜。
才进去,就看到了方惜就在厅里,在一侧的杌子上正襟危坐,只是神色阴沉,王宁道没见过方惜,但听余律描述过长相,一看,就辨认了出来。
“什么事?”坐在正中的张岱,面带一点疲惫之色,看了下面一眼,见是个三十多岁的九品官,白净面孔有着长须,不冷不热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