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抢我们？”

“杀！”

那，就真怪不得他了。

比起那些繁琐的文字，宋州人更相信自己能亲眼看到的东西，比如那些震撼人心的祭典，比如那些诡秘的教派仪式……甚至直到现在，宋州都有着将人投入河中来祭祀河神，祈祷风调雨顺的传统。

是了，仅仅只用了半个月不到，老迈的钱余就已经混成了宋州本地最大山贼团伙的二当家，或许这对于旁人来说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但对于本就是幕僚出身的钱余来说，却是比喝汤都还要简单。

正是因为足够迷信，所以可以方便的欺骗，正是因为排斥外人，所以才更方便聚拢力量……或许曾经的他想要这些宋州人兴修水利，建设乡土，这些宋州人会觉得他们这些外来的读书人都是骗子，都是要被打出去的外人。

宋州虽然地处偏远，但从南北之势来看，却仍旧还相对处在南陈腹地，这对于那些南陈追兵来说，多少有点灯下黑的意思，更何况宋州本身也有着自己的混乱，想要在这种地方找人，更是难上加难。

他们宁可将人丢进河里，都不愿意听读书人的话来兴修水利。

可如今的话，操着一口流利宋州话的他，若是以鬼神的名义，带着这些宋州本地人，去抢掠那些外州人，又有谁会不跟从他呢？

自古以来，宋州一地就有着崇尚鬼神的风俗——当然，这是相对好听一点的说法，若是说的难听一点，那就是迷信。虽然作为大陈的一部分，宋州这里也曾传播过一阵圣贤之道，可这些宋州本地人却完全不在乎这些书本上写的导人向善的东西。

不过真正令钱余过来的原因，却并非只是这里方便逃避追捕。

意气风发的钱余一挥拐杖。

第二更送到，大家也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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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精神不振的问题，这几天准备去国医馆看一下，只要喝上几个月的药，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