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格威尔用指纹打开了门锁，心底忍不住想起了之前默默拎着行李离开的经纪人。

虽然他之前因为季尘背着他在比赛里做手脚的事和对方大吵了一架，甚至直接将对方辞退，但他确实不觉得自己的经纪人能和非法买卖稀有灵宠扯上什么关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这样，格威尔也依旧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仿佛有什么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房间里的装饰同样十分简单，除了基础的几样家具之外，几乎看不到其他多余的摆设。

姜可把手里的仪器放在了地上，椭圆形的仪器一落在地上便迅速分成了四个部分，浮到半空之后直接钉在了四面的墙壁上面。

光线聚拢，慢慢在房间的正中描绘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像。

格威尔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仪器，谨慎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是痕迹复原仪，”姜可回头对格威尔解释道，“使用之后可以捕捉到附近灵宠的活动轨迹，你这里究竟有没有养过灵宠，试过之后就能知道了。”

格威尔狠狠皱了下眉，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只能强撑着道：“这间公寓是我为了参加比赛不久前才刚买来的，住到现在连一周都不到，就算你能检查出有不对的地方，也未必就一定和我有什么关系。”

姜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伸手按下了仪器最顶端的按钮。

一声轻响，仪器启动，无数细碎的光影慢慢聚拢，逐渐汇聚出了一只狐狸的模样。

格威尔屏住了呼吸，刚想要说话，就看到那只狐狸的影子在屋里面慢慢踱着步子，抖了抖蓬松的尾巴，之后跳到了房屋正中的大床上，转眼间变成了一个青年的模样。

青年个子不高，看起来不过二十六七岁的模样，脸颊上还微微带着一点婴儿肥。

格威尔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青年正是季尘，是下午的时候才刚刚被他赶出家门的前经纪人。

“怎么可能，”直到仪器关闭，格威尔瞪着眼睛，好半天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能，季尘怎么可能是……”

姜可摸了摸下巴，其实也多少有些意外。

来这里之前姜可就已经让系统帮忙查过了，确定格威尔确实没有养过任何灵宠没错，而格威尔本身的人际关系并不复杂，能得到格威尔的允许住进他家里面的人只有他的前经纪人季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