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并未许诺什么东西。仅仅一句话,就让她决定加入对方。
——你,难道不想为死去的几十万柏林人民报仇吗?
是的——这个理由她无法拒绝。
车辆驶出地下停车场。
摇下车窗,温暖的空气中弥漫着刚刚割过的青草气味,吹动着她湿润的头发,并轻抚她的脸庞
街道上,到处都是人群。
大家面色沉重。
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
吉尔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
抬头看向了街道上的监控摄像头。
她记得昨天这里才三个摄像头吧,今天就变成五个了。
还有——一个她不太熟悉的装置位于那些摄像头的一边。
“下午三点——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威斯敏斯特好像禁止通向了。只有各国记者和一些代表才能进去。”
“应该是担心发生动乱吧。”
“动乱?难道那群恶魔会袭击特别法庭?”
“谁知道呢?他们是恶魔,我们怎么能猜到他们的想法?”
路口一行人,叽叽喳喳的争辩着。
他们讨论的事情,吉尔很清楚。
今天——下午三点。威斯敏斯特特别法庭将宣判一位俘虏于欧洲战场的巫师。
这算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真正的巫师被他们抓住,审判。
这引起了轰动。
据说整个欧洲,几乎所有国家都派出了代表前来伦敦旁观这次审判。
法国甚至派出了总理这样的政府二号首脑。
德国总理也亲自到场。
总之——今天将会是历史上的一个里程碑。
一些人的名字注定要名留青史。
红灯跳到了绿灯。
吉尔狠狠地踩下油门,车子不断加速,很快就驶入了威斯敏斯特市。
在大桥的东面,她的车子被拦停了下来。
在她出示身份证件以及今日的保密词后,才被安全放行。
上午十点三十分。
威斯敏斯特市,泰晤士河旁的街道上。
在任何时候,这条哺育了灿烂英格兰文明的河流,望去皆会看到繁忙的商船。
<div class="contentadv"> 只是今日它出奇的平静,仅有几条‘游轮’慢悠悠的漂浮在河流之上。
在泰晤士河旁的上游,坐落着许多名胜古迹。
例如著名的伊顿公学、牛津大学、温莎城堡等。
而吉尔的目的地正位于泰晤士河畔的维多利亚区大楼。
她将车子停好,接着马不停蹄的直奔入大楼。
经过层层审查后,终于来到了三楼。
她所在的部门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男人们高谈阔论的声音传到了走廊里。
一瞬间,吉尔感到有些踌躇,她能听见自己的上司声音就在其中。
总说着:“世界不只如此”的‘占士邦’先生是一个看起来一丝不苟,脸色却总带着微笑,长相十分普通,除非他主动暴露自己异于常人的气质外,否则将其丢在人堆里,没人会注意到他的男人。
吉尔听见他的声音,不禁摇了摇头,对这位先生,她知之甚少。
只知道对方之前英国军情六处的精锐特工,是最顶尖的那一批士兵。最近才调入他们部门。
权限高的可怕,部门里传言,只有女王和首相以及他的直系上司才知道关于这位先生的具体身份信息。
至于这位先生,具体都有过那些傲人的‘战绩’。没有人知道,至少部里没人知道。
“具体任务:未知。敌人:未知。目标:未知。”男人平静的说,他的眼眸掠过走进办公室的吉尔。
什么也没说。
“我不会告诉你们任何关于任务的信息,因为我也不清楚。”
男人没有对吉尔的迟到表示愤怒,是因为他知道,吉尔经历过柏林之战后,必然会造成心理创伤。这几乎在所有参战人员中都客观存在。
这种心理创伤又会滋生人心底最原始的复仇理念,使得这些人绝不会背叛或在任务中有任何的犹豫的可能。
算是把双刃剑。
“但伱们每个人都收到这样的一份信封。”男人举起桌上的信封,表情平静如水。“会议结束后,所有人随机抽取自己的信封。在下午两点打开,根据信中的任务指示抵达相应位置。”
“其余时间正常进行各自日常任务。”
“那么现在——先生们,女士们——去忙自己的事情吧。”男人挺直身板,平视着众人,“历史会铭记今天——这不过是平凡岁月里,平凡的一天。”
说罢,他迈开脚步,走出了办公室。
其余人,仿佛如梦初醒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严肃的表情。
大家缓缓起身,抽取自己的信封,然后快速的离开这里。
宛如机器般的高效,没有一丝其他多余的动作或者言语。
吉尔默默地排在了所有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