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团下午睡得很饱,这会儿还没有困意,肉墩墩地坐在爬行垫上玩着黄色小汽车。
阮寒山坐在他的旁边,表情凝重,蹙着眉头用手一下一下地顺着团团的背。
开昕坐在一旁,能够感同身受阮寒山的感受。
阮寒山的父母没管过他,对于阮寒山来说,大八岁的小叔阮承凯肯定扮演了一部分父母和兄长的角色。
那是一种又尊敬又亲密的感情,和小阮寒山一起长大,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现在曾经一起搭帐篷的小叔,却因为凯恩集团的总裁一位成为了阮寒山的竞争对手,阮寒山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很不是滋味。
开昕不知道如何安慰阮寒山,便坐在他的身侧,也用自己的手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背。
阮寒山宽厚的背先是紧绷地一僵,随即便放松了下来,似乎接受了开昕这种无声的安慰。
团团边在爬行垫上爬,边用小手推着小汽车在垫子上行驶,肉肉的小屁股在前方一扭一扭的。
开昕不禁轻笑了一声,阮寒山这时兀地开口问道:“你觉得谁会赢?”
开昕没料到他会突然提了个问题,立刻下意识地答道:“你。”
“答得这么快?”阮寒山侧过头来,嘴角终于出现了一抹笑意,“为什么觉得我会赢?”
“直觉。”开昕被他的目光看得耳朵一热,急忙拖儿子一起来,“团团,你是不是也觉得爸爸会赢?”
团团抬起了毛绒绒的小脑袋,扭过头来,小嘴巴笑开了,举着手上的小汽车,中气十足地“呀!”了一声。
“这就是‘是’的意思。”开昕笑道。
阮寒山被逗乐了:“既然团团都发话了,那我必须得赢了。”
第二天早上,阮寒山和开昕抱着团团离开房间时,听见了三楼走廊最左端的房间里,传出了徐文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