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山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些事,曾经找了不少专家主任帮他看过,医生们都说这陈年旧疾只能养着。
可是现在还是秋天,老爷子今年怎么这么早就不舒服了?
开昕知道阮寒山肯定是挂念了,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语带担忧地问徐文婷道:“爷爷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去家里帮他看看?”
老爷子没想到徐文婷自作主张,将自己的事情全给开昕说了。现在变成什么了?他这个老头子要靠装可怜来让孙子心疼了?
徐文婷看着老爷子皱着眉投过来的不满视线,终于将那只剥了许久的虾放进了碗中,有些尴尬地开口道:“承凯有叫医生来帮爸爸看,还给开了药酒,这几天已经在涂了不用担心。你们自己多注意保重身体,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先吃饭了。”
开昕应了声“好”,徐文婷便用干净的小指将电话挂了。
偌大的餐厅又恢复了宁静,只有碗筷碰到时发出的小小声音。
老爷子喝了两勺鸭汤,突然抬起头清了清嗓子道:“以后吃饭别一心两用,对消化不好。”
徐文婷忙点头:“爸,我知道了。”
***
阮寒山知道老爷子膝盖不舒服后,便一直紧皱着眉心。
直到回到明亮温暖的家中,看到坐在学步车里一歪一扭晃荡着的团团,他的眉眼才舒展开来,一把将团团抱进怀中,在他的肉肉的小脸蛋上亲了好几口。
“爸爸!”团团弯起黑亮的大眼睛,甜甜地叫了一声,小手便抓住了阮寒山藏蓝色的暗纹领带。
阮寒山索性将领带解下放进他的小手里让他玩着,宽大的手掌摩挲着宝贝柔软的小后背,仿佛用这种方式能安抚心中的焦躁似的。
开昕将阿姨送走后,见阮寒山抱着团团神色有些游离,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阮寒山的肩膀迅速抖了一下,像是突然回过了神来,扬起了嘴角戴上了面具:“阿姨走了?”
“走了,给我们做了晚饭,”开昕从他手中接过团团,用右手托住宝宝的小屁股,“在想爷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