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他还真的看了个清清楚楚。
两人穿好衣服,湿衣服就扔在树下,这棵树离路边不远,地下几件脱下来的衣服,便是秦朗两人对小飞三人的暗示――他们在这棵树上。
换上了衣服,身体温暖了许多,但头发湿漉漉的,夜风吹来,还是有些冷。凌良看见秦朗缩着脖子,还想将外套的兜帽戴上,便朝秦朗抬了抬手。
秦朗反射性缩了缩,动了动嘴型:“干嘛?”
“别动。”包里还有两件T恤,凌良拿出了一件,盖在秦朗的脑袋上,给他擦起了头发。
温暖的手掌,透过薄薄的衣料,抚过秦朗的发梢。秦朗麻了半边身子,悄咪咪地咽了下口水,这具身体有点太敏感了啊,他都要硬了。
秦朗安静如鸡地等待凌良给他擦好头发,他擦完之后,凌良就用那件已经半湿的T恤擦起了自己的。
秦朗可疑地脸红了。刚擦完他的,就擦自己的。怎么会有种穿了同一条内裤的羞耻感呢?
为了摆脱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秦朗开口提正事:“喂,他们会来吗?我们要等多久?”
凌良看了看鸳鸯湖对面的那片寂静的林子,没有立刻回答秦朗。
秦朗问完,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病毒爆发的这几天,最初同学们的良善团结,会为了救一个张茂一起着急想法设法,要是换作现在,恐怕谁也不会再向一个张茂伸出援手,大概只是一两声无奈的叹息。
人的耐心和善心都有限,最初也许宿舍楼的人们还都是肯定着会有人来救援,这种病毒也会像以前那些传染病一样得到控制,于是能帮同学便帮一帮。然而现在,丧尸的凶残和如同被世界遗弃的恐慌,谁也不敢再拼上自己的性命去救别人,毕竟自己的命也只有一条。
像王磊那样的人,在这样看不见希望的日子里,只会越来越多。
“你为什么要决定自己引开丧尸?”凌良突然问。
秦朗愣了愣,简单的回答:“不想看见他们死。那你呢,干嘛跟我一起走?”
凌良点点头,回答也很简单:“我也不想看见他们死,更不想看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