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是在他去之前就已经恢复了吧?那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的靠近,且更是放任他制住他吻了个尽兴!
师尊,你真是……藏得好深!
他不该再怀疑的,师尊他这人向来都不表露出自己的心思,喜怒哀乐也都只是轻轻带过。也许,他不是没有表达,只是不善于表达。就譬如那日清晨,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吻他,红了耳朵一样。最开始在清云峰调戏时他也见过。明明脸皮薄却又装作风轻云淡,脸皮那样薄,就算对他有意,怎好泄露?
郎千行观着战,越看心里那豁然开朗的喜悦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尝便被迅速淹没下去,师尊现在的情势竟然落于下风!
怎么会?!郎千行浑身一凉,是那个阵!
前世他都在天云宗内,虽也有习阵法,但他都是用来研究那块石头的,没怎么出过天云宗,更没有与魔族的对峙过,哪里知道如何破解这古怪的,他根本毫无知觉的阵法?
郎千行痛恨自己前世那样愚蠢,眼光那样短浅,也恨自己之前到了清云峰好一段时间都荒废,没有正经修炼研习。如今他只能干巴巴地站在一边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上。
师尊的剑为什么看起来就像一把普通的剑?师尊的剑法为什么没有任何寒气?他有远远看过师尊练剑,水灵根,每一剑都能让周遭三尺内瞬间结为冰霜。
当秦朗的手臂被划破,鲜红的血液染红淡青色外袍时,郎千行赤红了双眼:“师尊!”
秦朗不舍得他老公太担心他,或者又一次经历差点失去他之类的,便冷静地开口:“我给你的那把剑,滴血落契。”
在宝物上滴上自己的精血,宝物便会认自己为主。除非精血的主人神魂俱灭,否则宝物只能由滴血之人一人驱使。
郎千行先是愣了一下,但他并没有任何质疑,立刻直接用剑划破了手掌,感受到伤口灼热的感觉,与剑身的滚烫,他又是一惊。
这把,绝不是什么炼废了拿来哄他玩的次品。
那上面熟悉的磅礴的天雷灵气,分明与之前他接受的一模一样。
这把就是秦朗花了两个月,他在藏书阁偷窥时锻造的那把赤阳剑?用的是他的精血,原来早就是打算送给他的!
郎千行握着剑,即便那上面的温度足矣燃烧一切,他却一也不觉得痛楚,一点也不想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