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公主默默的跟怀里的李玄交换了个眼色,结果看到李玄也是一脸懵逼。
陈昙说起张建干的好事,那一桩桩一件件,说得都有鼻子有眼的,要多细节就有多细节,连张建自己贪了多少银子,孝敬了上头多少都说得一清二楚。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陈昙就把张建这一个月干的好事都给数了个清楚,就差把张建每天穿什么颜色的亵裤说给三小只听了。
“稍等一下,陈义士。”
安康公主忍不住打断道。
“这些事情你都是从何得知?”
“而且只有空口白话可不行,你有证据证明这些事情真的发生过吗?”
结果,陈昙接下来的回应,让三小只越发懵逼。
“自然是有证据的。”
陈昙肯定的回答道,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厚厚的账本。
“殿下请看。”
“这是张建近半年来的私人账簿的副本,此外先前提到的事例,草民都能找到当事人,当事人已故的情况,其家属也能够寻访到。”
安康公主接过账簿,翻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上面的数据倒是严谨,不像是随意造假的。
可仅仅是通过这个陌生人的一面之词,安康公主也很难相信陈昙的话。
毕竟,哪有这样的好事呢?
他们这才刚要出门调查关于长安县令的罪证,就有人拿着所有的证据主动献上,是个正常人都要怀疑一下。
“陈义士,这本账簿,还有你说的那些事情,你都是如何得知的呢?”
“这个答案关乎我是否能够信任你所说的一切,还请你诚实作答。”
安康公主盯着陈昙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陈昙一愣,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连连致歉道:
“哎呀,瞧我这个脑子,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三小只和徐浪都不为所动,看看陈昙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草民礼数不周,刚才一时紧张,忘了好好的跟殿下自我介绍。”
“请容许草民重新自我介绍一番。”
陈昙说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安康公主躬身一礼,自我介绍道:
“草民陈昙,乃是民间义士团体,京城商会,金钱帮的现任帮主。”
“啊?(喵?)”
陈昙的一番自我介绍,让三小只露出了比之前还要更加懵逼的表情。
即便是专业素养极高的徐浪也是嘴角一抽,表情古怪。
“你说,伱是金钱帮的帮主?”
安康公主不可置信的对陈昙确认道。
“正是。”
陈昙坚定的点了点头。
<divclass="contentadv">安康公主看了看手上的账簿,想了想陈昙先前所说的话,眨巴着好看的一对儿眼眸,脑瓜儿飞速运转起来。
李玄也是眨巴着一双卡姿兰大眼,脑门逐渐发烫。
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哥们到底要干吗?
“你干嘛,哎哟!”
李玄抱着发烫的脑门,痛苦的喵了起来。
安康公主也是缓了一会儿,察觉到自己现在的表现有些不雅,当即肃了肃面容,接着对陈昙问道:
“陈帮主,你现在这是在自首吗?”
安康公主的语气中,难掩匪夷所思之意。
“咦,殿下何出此言啊?”
陈昙语气中的疑惑也是相当的单纯。
“据我所知,金钱帮和长安县令是互相勾结,合伙欺压百姓。”
安康公主话音刚落,陈昙就义愤填膺的说道:
“污蔑,这都是赤果果的污蔑!”
“金钱帮的宗旨向来是为民解忧,促进京城商业发展,扶持京城本地的商户,帮助外来客商寻找商机。”
说罢,陈昙又重重的叹息一声。
“只是这么多年以来,金钱帮的总是难免被有心人曲解。”
“更是有长安县令这种人想要借助金钱帮在民间的影响力,来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金钱帮虽然发展的更加壮大了,但随着规模越大,人心也渐渐不齐,帮会也越发不好带领了。”
“出了这种事情,我这个帮主难辞其咎,更是愧对前任帮主的信任啊!”
陈昙越说越激动,竟是情难自已的流出两行清泪。
他赶紧擦掉眼泪,羞愧的对安康公主说道:
“有些激动了,还请殿下恕罪。”
“呃,好吧。”安康公主敷衍的答道。
李玄更是看呆了。
“好家伙,这演技够真的啊。”
他自然是不信作为一帮之主的陈昙会如此失态,觉得这肯定是陈昙演给安康公主看的,以此试探安康公主是否心思单纯,会信了自己的鬼话。
“好家伙,合着是看长安县令要倒,来正义切割了。”
趁着陈昙“真情流露”之际,李玄跟安康公主在桌下偷偷交流起来,互相在对方身上写字。
讨论了一阵之后,安康公主直接对陈昙问道:
“陈帮主,你这么做难道不怕金钱帮被报复吗?”
“即便张建倒了,张建背后的人可没倒呢。”
安康公主说的是谁,相信陈昙自己也很清楚。
金钱帮在京城再有势力,也不过是一个地下帮派,张家若有意针对,恐怕也不是他们能够受得起的。
“公主殿下此言差矣。”
“以前是没有人能够制裁张建这样的恶人。”
“可现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