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打开电视，调到蓄谋已久的频道，上面的画面实在是可怜，几岁的小女孩儿衣衫褴褛，黑漆漆的，瘦弱的肩膀拎着一大通水，她一走一颤，水就会洒出一大把，也许是冬天的缘故，她手冻得通红。

“可怜吗？”

林菀点点头，片刻后扭头道：“可是爸爸，爹地说过，世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她很可怜……可是不是我早就的不是吗？”

“我们需要捐钱吗？”林菀皱眉：“我们可以帮助她……但是你不能把她带到家里，你是我的爸爸，爹地的人，我们家里……”

“小脑袋瓜子想什么呢？”林未失笑，点点林菀的脑袋：“你觉得……他们最可怜的是什么？”

“留守儿童。”林菀小声道：“父亲和母亲都不在身边吧。”

“如果你和爹地……”林菀只是想了想那个画面，眼眶就红了，小孩子的脑洞你总是猜不到，她不可置信道：“爸爸，你们要离开我和小轶吗？”

“当然不是，我们很爱你们，而且我们有足够的钱财养活你们，但是……”林未顿了一下，他看着女儿微红的眼眶有些心疼：“我很爱你爹地，你知道吗？”

林菀毫不犹豫的点头，甚至是骄傲的，她一直知道这一点，他们是最幸福的家庭，所有同学都羡慕她的爸爸感情竟然这样好，她甚至没见过他们吵架，爸爸和爹地很浪漫，他们接吻……做很多事情……

林未揉揉她的脑袋：“小菀，我和爹地也很爱你和小轶，你们是我们的孩子，但是我们是夫妻……我们也需要感情的交流……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

林未不等林菀回答耐心道：“将来你会嫁给一个男人，会有自己的家庭，而小轶会娶妻生子，但是爹地……会一直陪着我，也只有我会一直陪着他。”

“我陪他生，陪他死，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因为我爱他。”林未从不吝啬对孩子说他对这个家庭中任何一个人的爱，林菀开心的点点头：“我知道，你们常说，生同巢，死同穴。”

“对，但是夫妻……需要有夫妻的空间。”林未表达的有些艰难：“你看，我们是一个家庭，我们一起生活，但是……我和你爹地需要独自的空间，有些事……即使我们很爱孩子，也是孩子不能参与的。”

林菀理解的点头，语出惊人道：“比如……爱爱吗？”

林未一哽，艰难的点点头：“算是。”

“夫妻是需要空间的，需要二人世界，小菀。”林未低声道：“否则，交流太少，很可能感情破裂的……孩子，你们是我们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你说对吗？”

林未觉得自己跟一个孩子说这些她是否能听懂，但林菀听懂了，她用尽自己的思考，最后道：“我们有家庭生活，但……你们还需要夫妻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