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良吉问了问他们在府城的生活,两位老先生考较了一番,终于过了关,两位先生倒是看他们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就高兴。
等正事说完了,孙文斌就主动提起了他的事情。
“学生并不知道程家让人捎话提亲之事,城绍祖是学生在府城学院的同学,只是谈得来而已,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倒是问过学生是否定亲,学生说学业未成,不曾婚配,且人生大事,总要父母家里参与,学生一人不能定夺,谁知道他们家竟然派了人捎话要家里人去提亲!”说起这个孙文斌还生气呢:“当时我就已经明确拒绝了的,怎么还让人捎话?这要是我娘有那么一点点爱慕虚荣,恐怕早就跟家里人说了,到时候派人去提亲,人家应了,我就得娶个没见过面得女人回来,还不知道性格什么样?人家不应,以后在学院里,怎么跟程绍祖相处?”
“亲事没成就没成,没缘分罢了。”于良吉倒是觉得不愧是十八里铺出去的孩子,看人情世故就是通透,富城繁华的生活没有耀花眼,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恐怕没那么简单!”黄老先生却一摸胡子:“按照单媒婆的意思,对方是大家闺秀,亲事若是成了,嫁入孙家的时候,必定会带着丫鬟婆子,几房的下人,各种嫁妆等等,到时候就不是一个女人进门了,而是她带着许多人进了十八里铺。”
于良吉还在一头雾水的时候,学生们听了却悚然一惊!
“若是成不了,以后总归是要见到那个同窗,到时候人家或是歉意,或是盛气凌人,总会发生交集。”黄老先生看向已经脸色不好的孙文斌:“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被人如此算计,不回以颜色,就不是老夫教出来的学生!”
“是,先生!”孙斌严肃的行了一礼。
先生的教导不敢或忘,只是十八里铺的气氛太好,让他们对学过的东西当成了学会却没有想过实践。
于良吉看看学生,再看看老先生,闭上了嘴巴。
他已经有点发懵了,听这话的意思,对方是不安好心啊!
回去后,他就石宏大跟说了,石宏大想了想:“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嗯,十八里铺的孩子们以后的婚事,可得当心了。”于良吉感叹不已:“尤其是以后,他们还要进京考进士呢!”
尽管穿越前辈开创了婚姻半自由的先河,可是这个年代“和离”还是不流行的,大家都讲究从一而终。
基本上成了亲,很少和离,当然,石宏大的父母是例外,死了都能和离成功,堪称历史典范!
冬月办的喜事,于良吉和石宏大都悉数到场,又有几个媳妇子有了身孕,又有小婴儿降生,十八里铺的人口正在增长,到了腊月,好么,开始了杀年猪。
和去年一样,腊月初一就是侯府杀年猪的日子,于良吉依然选了十口大肥猪宰杀,顺便宴请全村人过来吃杀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