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郁峥轻吐出一字,拦腰将姜舒抱起走向大床。
腹中孩子满了三月,胎已坐稳。
冷凉秋夜,郁峥却出了一身薄汗,姜舒身上也沾染了不少,只得又去浴房清洗。
一夜好眠,姜舒睡醒起身时,郁子宥已跟着武先生练了一个时辰功夫。
待得郁峥下朝回来,一家三口一道用了早膳,郁子宥又去听文先生授课。
姜舒得了清闲,便开始琢磨起旁的。
她定定地瞧着楮玉道:“檀玉的孩子都两岁了,你也该有个倚靠了。”
楮玉倒茶的手一顿,放下茶壶道:“王妃是要赶奴婢走吗?”
楮玉满脸惊惶,她不想离开王府,不想离开姜舒。
姜舒闻言一愕,“想什么呢,我怎么舍得赶你走。”
“我只是瞧着王爷身边的秦易为人不错,游赏大昭的路上对你也照顾有加,不知你可中意?”
楮玉怔滞了片刻,随后红着脸道:“但凭王妃做主。”
征得楮玉同意后,姜舒便让郁峥去问秦易的意思。
秦易喜出望外,当即跪地恭谢。
婚期很快定下,办喜宴那天,王府又热闹了一场。
檀玉看着有了归宿的楮玉,高兴的又哭又笑。
秦易为人稳重体贴,将楮玉照顾的无微不至,婚后两人事事有商有量,过的分外和谐。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已是年关。
姜舒身子重了,加之天气寒冷,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愿挪动。
就连进宫赴团年宴,也是坐的软轿,且早早离宫回府。
冬去春来,姜舒怀胎十月,在众人的期盼中,于四月平安生产。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生了个小郡主。”稳婆抱着新生的孩子向郁峥报喜。
郁峥心喜激动,小心翼翼地抱过。
爱人在侧,儿女双全,他已得圆满再无所求。
待得姜舒休息好恢复气力后,郁峥抱着孩子同姜舒商讨名字。
姜舒靠坐在床头,垂眸细细打量。眸光扫过孩子的眉眼五官,忽然在耳后停住。
“这是……”姜舒轻轻拨开孩子的耳垂,疑心自己看错了。
“怎么了?”郁峥定睛查看,瞧见孩子的耳后有一小块胎记,乍一眼看上去像是一弯月牙。
确认没有看错后,姜舒激动异常,“忍冬的耳后,也有一个这样的胎记。”
这般巧合?
郁峥微诧。
姜舒眼中已然盈起湿意,爱怜地看着孩子道:“夫君,她会不会是忍冬投生。”
郁峥抿唇道:“或许是吧。”
不论是与不是,这孩子既托生到他们名下,那便是他们的女儿,自当如珠如宝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