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见他不敢动筷子,萧崭一句没逼逼。
反而在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命令道,“愣着做什么,吃。”
“谢王爷。”方灼道完谢,先给男人盛了一碗汤。
萧崭吃饭虽然斯文,速度却不慢,很快就把汤给干了下去。
方灼窃喜,又给盛了一碗。
这种大补汤,少喝是补身体,多喝是燥热,偏偏少年好像不懂这个。
见男人瞪着自己,方灼瑟缩了下,小心翼翼的问,“是我又做错什么了么?”
青年眼睛里有光,似哭非哭的样子,萧崭将拒绝的话压回去,“没有。”
方灼冲他笑了笑,继续吃肉。
萧崭身体本就强健,精力旺盛,两碗大补汤下肚以后没多久,身体开始发热。
方灼翘起二郎腿,往旁边一偏,碰到男人的腿又飞快缩回来。
萧崭被他撩得头皮发麻,猛地站了起来,“你自己吃,我先去书房。”
匆忙得连本王两个字都忘了用,看来这汤效果不错。
方灼冲着男人的背影喊道,“王爷慢走。”
等到男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彻底离开,方灼冲站在背后的四喜招了招手。
四喜,“少爷,有事?”
“有大事。”方灼戳了戳碗里的米饭,“你去房间整理一下,今晚我要搬家。”
四喜以为他是打定主意想跑,激动道,“少爷您想搬去哪儿?咱们盘缠够吗?”
方灼用筷子的另一头敲了下他的脑袋,“不是我们,是我,我今晚搬到王爷的房间住。”
“这样啊。”四喜点点头,随即突然明白过来,结结巴巴道,“少爷,您是想、想跟王爷那啥?”
方灼点头不语,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喝起来。
四喜神情呆滞,一步一顿的往外走。他一直以为自家少爷是忍辱负重,结果却是因为……爱?
甲鱼汤的功力非同一般,堪比椿药。
萧崭燥地连奏报都看不下去,脑海里总有个人在那儿跑来跑去,让他不得安宁。
他丢开毛笔站起来,去院子里蹲马步,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不行,有些东西越是压抑,越是汹涌。
事情的发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脱离他的掌控。
冯家掉包新娘这件事,对他来说并没有影响,出问题的是冯泱这个人。
萧崭眉头紧蹙,平心静气,将这个该死的名字从脑海剔除,继续站桩。
夜半的时候,方灼抱着被子来到北院。
王爷亲自去把王妃接回来的事,在府里已经传得上下皆知,方灼一路畅通无阻,谁也不敢阻拦。
甚至于进门时,侍卫还主动为他推开自家王爷的房门。
屋子里光线昏暗,只有几丝月光通过窗户缝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