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立刻介绍,“一年四季十二月,月月花开,这些花可都在我楼里。”
方灼眉毛一挑,真没想这大元人民还挺会玩儿,创新和业务能力杠杠的。
“姑娘我不要,小倌有吗?”方灼从腰间抽出折扇扇了两下。
萧崭不是逛花楼的人,来这种地方,势必是被人请来的。
而安王取男妃的事情天下人皆知,请客的人自然不会智障到叫姑娘,而是小倌。
老鸨神秘一笑,“咱们春风楼还真有。”
“给我安排一间上等房,多叫几个来。”方灼豪迈的扔出一锭银子,心在滴血。
老鸨面露难色,“爷这一下子就叫几个,恐怕有困难。”
方灼的脸扭曲一瞬,“你说我不行?”
老鸨急忙摆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楼里现在没那么多小倌,没客人的就一个。”
方灼眯了眯眼睛,“其他的呢?”
“都被客人给叫走了。”老鸨掩嘴笑得十分浪荡。
方灼脸上和煦,心里冷笑,其余几个怕是都被一间房的客人给叫走了吧。
王爷真是好福气,那么多刀鞘也不知道有没有挑花眼。
“那就把剩下那个给我叫来。”方灼将扇子一收,抬脚朝楼上走去。
进房没多久,小倌到了。
少年一身水色衣袍,外头罩了一层薄纱,奇葩的是,脸上还戴着面纱。
方灼嘴角一抽,“这是为何?”
小倌羞答答的说,“妈妈说这样能给人一种朦胧感,更能吸引人。“
按耐住胸口的疼痛,方灼将最后两锭银子掏出来,不在意的扔到桌上,“脱衣服吧。”
正对面的房间内,弥漫着恐慌。
几个小倌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手上却依旧弹着古筝琵琶,而那几个柔弱的姑娘,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地上,躺着被一刀抹了脖子的县令,还有几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被一剑刺死的黑衣人。
萧崭将沾着血的剑在桌布上蹭了蹭,吩咐下属,“清理干净。”
背后几个带刀侍卫立刻将尸体扛起来,朝窗边走去。
萧崭垂眸看着地上的暗色的血迹,思忖片刻,“如果今晚县令没有将刺杀成功的消息传递出去,最迟不过三天,皇帝就会有新的动向。”
侍卫疑惑,“那您的意思是。”
萧崭薄唇微勾,漆黑的眼睛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井底藏匿多年的东西,渐渐爬了出来。
他说,“写信告诉皇帝,县令以下犯上,被我亲手杀了。”
在此之前,两兄弟只是暗地里争来斗去,没有搬到明面上来,如今算是彻底决裂了。
侍卫愣了一下,“属下马上去办。”
手指在桌上轻扣两下,萧崭站起来,正准迈步,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回头看了眼地面,尸体已经被下属从窗户扔了下去,地上的血迹也被擦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