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哀求道,“陈先生,我求求你帮帮我吧。”
方灼面无表情,“该说的我昨天已经说过了。”
蒋浩哭丧着脸,“我,我实在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钱,无论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蒋先生路子广,又出手阔绰,相信会有很多人排队接你单子。”方灼油盐不进,死不松口。
昨天蒋浩还只是阴云盖顶,今天就成了这幅鬼样子,可见缠着他的东西有多凶。
方灼自认现在学艺不精,不想赶着送死。
蒋陆岩已经坐进门口停放的车内,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看向前方的司机,“蒋浩最近在做什么?”
司机立刻发了条消息出去,很快那头就给了回复。
他瞥了眼神情焦躁的蒋浩,照着手机上的内容报告,“什么也没干,白天到处厮混,晚上就呆在家里。”
蒋陆岩挑眉,有些意外。
蒋浩从小到大,就跟有多动症状似的,闲不下来,白天跟朋友吃喝玩乐,晚上自然也不会独自留在家里,享受寂寞。
司机猜测,“会不会是金屋藏娇了?”
每天晚上温柔乡,谁还想出门。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前两天调查员的确报告说蒋浩有新的交往对象,但关系只维持了不到两天就分了。
一时间,司机也想不通,蒋浩为什么会突然转性。
实际上,蒋浩不是不想出门,而是出不去。
只要他不回家,那只婴鬼就在他耳边大声哭哭喊,亦或者勒他的脖子。
甚至有两次,他强忍着折磨,住在宾馆,再醒来却是在墓地。
从那以后,蒋浩就不敢跟婴鬼对着干了。
他现在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鬼迷心窍,听信白锦山的话。
见方灼不受金钱诱惑,蒋浩没辙了,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死死抓着方灼的裤腿不放。
原本只是看戏等人的蒋陆岩,立刻将大长腿跨出去,把人一脚踹开。
蒋浩懵了下,噌的跳起来,“老四,你有病是不是!”
蒋陆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弯腰替青年掸了掸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尘。
淡声说,“陈酒现在是蒋家的贵客,希望二哥能恪守礼节。”
蒋浩脸色青黑,想发作又碍于老夫人就在屋里。
只能强行压住怒火,咬牙警告,“你那破公司已经玩儿完了,你还有什么好拽的?”
蒋陆岩无视他,问方灼,“可以走了吗?”
方灼正欲点头,蒋浩直接张开双臂,拦住去路。
昨天回去以后,他求爷爷告奶奶,认识的那些大师们,就跟事先说好一样,谁也不肯出手帮忙。
房子车子票子,没有一样能请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