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走近,对方突然转身,黑色的长鞭直奔方灼面门而来。
就这点雕虫小技,他还没放在眼里,两手指一夹一拽,小屁孩儿就顺着那股力,生生被拉到了面前。
段凛小脸紧绷,大口喘着气。
方灼用手抹掉他额头的汗水,“这几天练得怎么样。”
“不好。”段凛抿着唇,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他手里鞭子虽然只是普通法器,但也需要灵气催动,而他去只能靠着蛮力。
或许在外人眼里看着还算流畅,其中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方灼把鞭子接过来,捏在手里,脚尖一点飞身落到道场中心。
黑色的长鞭一落到他手里,就如同鱼儿得了水,每一次摔鞭,都是力量和美的结合。
成功装逼完,他把鞭子抛回去,“照着我刚才示范的,再练一遍。”
段凛费了老大劲儿,却只能做到一点形似。
甩出去的鞭子,看似有力,去没有什么杀伤力。
这副身体修为高,用起来不是一般的爽,方灼刚刚玩儿了一场,没怎么过瘾。
他走过去,用手包住小孩儿的手,“要将力道集中在手腕,而不是手臂。”
男人身上有股很淡很淡的檀香,胸怀温暖。
段凛眼白充血,反身把人推开,像是暴躁的小兽,“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没有任何被师父关心宠爱的喜悦。
有的是恨,怀疑,和惶恐。
这个人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但他也知道,自己只是个连灵根都测不出来的废物,对于沈夙来说,他连蝼蚁都不如。
这几天,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对方突如其来的温和,就像是悬在脖子上的刀。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那把刀就会落下来,要了他的命。
方灼眨了眨眼,反应不过来。
“他咋啦?叛逆期?更年期提前?”
“可能是被你吓的。”
方灼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软又滑,肯定不是外貌出了问题。
他蹲下来,一下子比小孩儿矮了不少,这样会让对方更有安全感。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对你好。”
段凛死死攥着拳头,刚刚已经挂到眼眶的湿润,被他生生逼了回去。
这意志力,这倔强程度,简直太对胃口了。
哪怕这孩子不是主角,方灼也打算把人当成儿子,培养成才。
他用手替小孩儿揩掉汗水,语重心长,“我保证,经后绝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一来这个世界,咱俩就结了这么大的仇,我也不敢当你是未来老公了,我把你成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