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啤酒是加了大枣、枸杞、陈皮和冰糖煮过的,酒味很淡,微甜,让人忍不住想多喝几口。
往往第一杯酒下肚,第二杯酒就好劝了,方灼渐渐由被动喝酒,化为主动喝酒。
解决三大杯后,他胸中涌现出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豪迈,觉得自己像是个站在山岗上的巨人,可以俯视一切。
233,“……你醉了。”
方灼吼出声,“我没醉。”
这话一出,就觉得后颈凉飕飕的,下意识回头看去。
有个小孩儿正在玩儿水枪,正好滋到他后颈。
方灼没放在心上,回过头继续跟老师拼酒,嘴里时不时蹦出两句豪言壮语。
小白领喝得少,急忙按住左右两人,“别喝了,我们回去吧。”
老师已经开始哭第三轮,引来无数瞩目。
方灼比他老实,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像块石头,就是脑子里迷迷糊糊的。
233快愁死了,特别害怕宿主把他们的赌约忘了,“你还记得今晚要干什么吗?”
方灼嘴巴一张,大声说,“记得啊,钓鱼嘛。”
这话刚说完,手机响了。
他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戳了好几下都没戳到接听键,最后烦躁的把手机扣过去,自动静音了。
黎山别墅内。
顾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被黑暗笼罩的草地,神色莫测。
福伯给他送来一杯茶,“小少爷才二十出头,正是爱玩的年纪,您不能管得太紧,得适当的给他点私人空间。”
顾沉轻笑,“我看他不是贪玩,是要翻天。”
大概是最近宠得太过,脾气见长,竟然敢无视他的电话。
一想起青年跟人勾肩搭背,笑颜玩闹,他的心就被一只手给紧紧攥,窒息,疼痛,还有他不愿承认的嫉妒。
只要方灼离开他的视线范围,阴郁和暴躁就像如同窗外的黑夜,无法阻挡的袭来,将他包裹笼罩在其中。
顾沉明白手里的沙子,握得越紧,流逝的越快的道理。
所以他克制着自己,没有强行把人拎回来,而是上了二楼,进了那间除他以外,谁也没进入过的房间。
福伯看着被搁在一旁,已经凉透的茶水,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这两人在一起,是好事,还是坏事。
方灼一行三人打车回到家,一进门就瘫在沙发上,不动弹了。
小白领是个日子过得很精致的女人,再累也要卸妆敷个面膜,于是她挣扎起身,回房间洗了把脸,顺便拿着拧干的毛巾出来,给两个醉汉擦了把脸。
方灼被热毛巾一捂,清醒了些,揉着晕乎乎的脑袋,茫然看向四周。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回家了。
233提议,“你先去洗个澡,醒醒脑子。”
方灼摇摇晃晃回到房间,拿衣服进了卫生间,关门时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手机。
上面有个未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