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辫的一个小弟曾因为多次盗窃,进去蹲过几天,他跟方炜说,那是真正的地狱。
虽然都是犯人,却有高低之分。
进去以后先挨一个星期的揍再说,然后就开始给监舍大哥当牛做马,最让他恐惧恶心的,是那地方没有女人……
他一想到进去以后,会被人按在地上,就浑身发冷,想吐。
方灼颓丧的弓着腰,低头说,“我没钱供你出国。”
“你有。”方炜半跪到地上,握住他哥的手,“我知道,你跟那个男人住在一起,你问他要,他不会不给。”
方灼用力抽回手,惊慌失措,“你都知道。”
方炜违心说,“知道,但我尊重你的选择。”
方灼,“……”
你这是尊重吗,你对着镜子看一看自己,脸上写满了厌恶跟嫌弃,就差冲进厕所,用消毒水泡一泡刚刚抓过老子的那只手。
睁眼说瞎话,不要脸。
这一刻,方灼终于清晰认识到,方炜真的恐同,很严重那种。
“你可真是我亲兄弟。”方灼干巴巴道。
“哥,你今天就把钱给我,我保证外面那些人不会动你跟你室友一根汗毛。”方炜下了保证,眼底闪烁着期待。
看得出来,方灼还是心疼他的,之前那些羞辱看来真的只是气话。
见人不说话,方炜又匆匆补上一句,“就当是我借你的,我将来赚了钱,一定还你。”
方灼,“你要多少?”
“不多。”方炜比划了个数字。
方灼心里的弹幕全是麻卖批,“不可能,我弄不到这么多钱。”
“你可以。”方炜被逼到悬崖,也不怕把之前的事情捅出来,“我溜进黎山别墅区看过,也仔细打听过,住在里面的人哪个不是大老板,这么点钱不算什么。”
在方炜看来,这些钱真的不多了,他跟脏辫商量好了,事成以后四六分。
他四,脏辫六,到手的钱真心不多。
方灼摇头,“我真的弄不到。”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手机铃声。
一瞬间,房间内外的空气凝结成冰,有脚步声行至门口。
那人粗声粗气的低吼,“滚出来接电话。”
方炜去开门,接过手机看了看,笑着看向方灼,“哥,你男朋友的电话。”
送电话那人嘲讽的嗤笑一声,背过身时骂了了一句卖屁股的。
方灼看过去,兄弟,我记住你了。
铃声已经响了很久,方灼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
方炜把手怼到方灼胸口,“快接!”
方灼说,“不能接。”
“我现在情绪不好,接了会露馅的,到时候你们一个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