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他已经弄清了。
他现在在的地方,是李府,而那个中年人,是他的父亲,叫李宏斌。
说是父亲,但善扬好似从来没有见过他,从自己醒来之后,只见过这个名叫父亲的李宏斌两次。
第一次,是自己刚刚睁眼,第二次,是那人带着一群人过来,确定自己是活人。
自那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慢慢的,周围的人看向善扬的表情都有些异样,神色也有些异样。
但这一切在善扬的眼中,却根本不以为意。
他不在乎。
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在乎什么。
隐约的记忆之中,他记得自己应该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但具体是什么事,他记不清了。
他脑海之中存留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一个巍峨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呼唤的那一句。
金蝉子……
金蝉子是谁?
善扬不知道。
他自己是谁?
善扬好似也不知道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又是一个月。
这一日,李府张灯结彩,另一半哭声一片。
小善扬站在李府的大院之中,看着左右忙活的一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将小善扬当成一个傻孩子,因为他不知道表达,不会开口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传闻之中,他听说自己发了高烧,高烧过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传闻中,自己以前是个和尚,在山上的寺庙中长大,后来遭了劫匪,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而这一切,善扬都不记得了。
大院的那一边,传闻住着自己的爷爷,一阵阵哭声从院落的那边传来,和院落的这边的喜气洋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善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搬来一个凳子,趴在墙头上,冲对面的院落中看去。
只见那院落之中,一片素稿,一众人跪在地上,头带百凌,院落的正中,停着一座棺木,前方放着桌子,上面的香炉之中,插满了正在燃烧的香。
善扬回头,看看身后院落之中正在忙活的众人,心中有些不解。
这院落的另外一边,不是自己的爷爷吗?
为何自己的院子里,没人哭呢?
而就在这时,善扬的头上一疼,他用手一捂,鲜血留下。
“杂种!你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