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回到藏书阁内坐下, 明诀不由皱眉：“高素刃看着一日比一憔悴，高牧那边……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泽隐顿了一下, 才慢慢道：“我不知道。”

明诀道：“高素刃跟着掌门, 有些……”他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有些不太好……”

他见泽隐没有说话，便直接道：“那个掌门, 对高素刃并不好。上次我们捉细雪鸟，掌门让高素刃直接徒手去捡。”

泽隐闻言看了明诀一眼。

明诀道：“就是普叶还在那次, 当时你也在。你忘了吗？”

泽隐摇了下头, 忽然道：“你经常去捉细雪鸟吗？”

明诀一愣：“什么？”

泽隐道：“细雪鸟有剧毒。”

明诀道：“呃，是啊。不过我都很小心……”

泽隐突然打断：“以后不要去了。”

明诀：“呃……它很好吃……”他呆了呆, 忽然反应过来，不由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亮了：“你、你是在担心我吗？”

泽隐微皱了一下眉，没有回答。

明诀忍不住咧开嘴默默笑了。

放在桌子上的手轻轻动了动，明诀快速抬眼偷瞄了下泽隐，给自己打了几次气，手才微微往前挪了一点点。

又狠狠鼓了鼓勇气，明诀一咬牙一伸手，终于将泽隐的手给握住了。

握住的一瞬间，明诀的脸腾地就红了，头也连忙低了下来。

明明之前就牵过好几次手，在凡间的时候更多，可为什么这次就格外的不好意思呢？明诀一时心跳如鼓，连握着人家的那只手的手心都起了薄汗，紧张又尴尬，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泽隐。

许久，两人都没有再动。

直到泽隐的手轻轻挣了一下，明诀似是受了惊，手刚要缩回来，谁想那只手只是翻了个面，反过来将他的手轻轻握住了。

明诀猛地抬头，却见泽隐只是微微垂眼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并没有看他。

饶是如此，也叫明诀心中无限欢喜。

气氛忽然有些暧昧起来，明诀总也忍不住偷偷去看泽隐，看的次数多了，终于和泽隐的目光对上。

“那、那个……”明诀一紧张，竟自己打破了气氛，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什么？”泽隐问道。

明诀结结巴巴道：“高牧、高牧知不知道高素刃喜欢他呀？”这种时候提什么高牧？！明诀简直要为自己的情商点蜡。

泽隐道：“知道吧。”

明诀便只好继续道：“那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高素刃吗？”

说到这里明诀倒也慢慢好奇起来，“感觉高素刃很痴情。对于凡人来说天诡剑宗不好找到吧？能进来肯定更不容易。”

泽隐道：“高牧一个人惯了。”

明诀道：“唔……可是他们之前毕竟朝夕相处了那么久。而且他还花了三十年为高素刃找解药，如果没有一点情谊的话，不可能坚持这么多年吧？”

泽隐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道：“我不知道。”说着顿了一下，又道，“我对这些……不太清楚。”

明诀将他的话反复嚼了嚼，忽然意识到，泽隐的意思是，他对这些情谊，或者说情爱，并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