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对面的男男女女。
“那么也应该很清楚我最近的遭遇了吧!”
为首的高鼻梁中年男人当即说道:“孟教授的意思是,蒋启扬?”
孟则知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玻璃小瓶,在阳光的照射下,蔚蓝色的药液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十人眼中当即迸射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这就是艾滋病的特效药,你们可以拿回去好好鉴定鉴定。”孟则知将玻璃小瓶推过去,只说道:“三天之内,我要蒋启扬为他的嚣张付出代价,到时候,你们再来和我谈专利授权的事情。”
第26章
孟则知凭什么敢用这样的口气说话!
说句不太好听的,凭的是全世界有三千七百万艾滋病患者, 而这, 还只是官方公布的数据。
在此之前, 全世界通用的治疗艾滋病的方法是‘鸡尾酒疗法’,所谓的鸡尾酒疗法实际上就是抗病毒治疗, 指的是像西方国家调制鸡尾酒一样,根据一定的规律把三种抗病毒药联合使用来治疗艾滋病的方法。这种疗法既可以阻止艾滋病病毒繁殖,又可以防止患者体内产生抗药性的病毒。
但‘鸡尾酒疗法’的疗效不是100%, 病人必须长期服药, 并且不能得到根治。而且长期服药会造成包括脂质营养不良、背腹部脂肪异常堆积、血脂浓度异常升高等毒副作用, 其中最严重的是肝功能衰竭和糖尿病。
行业数据显示,2017年, 抗病毒转逆药物的市场总销售额为270亿美元。
而这还是在某些发展中国家(如印度, 印度是亚洲艾滋病人口最多的国家, 官方统计有570万艾滋病患者)违反专利制度, 肆意仿制原研药品以及市场干预(包括寻求市场干预资金支持,补贴药品生产厂家)的情况下——
这主要是因为抗逆转录病毒药物是稀缺品, 价格受市场控制, 如果不加干预, 肯定会超出非洲国家的承受能力,毕竟非洲国家可是艾滋病的泛滥地。
别忘了,这270亿美元仅仅是2017年一年的销售额, 如果是10年,20年……那将是一个普通人只能仰望的数字。
普通商品的利润一般不会高于50%, 而在医药行业,常用药品,以2毫升20毫克的盐酸萘福泮注射液为例,出厂价为每支0.32元,中标价为18.49元,医院零售价为21.26元,也就是说中间利润高达6500%。
而这,并不是个例。
在稀缺药品市场,这个数字还能再翻两番。
当然了,话不能说的这么绝对,毕竟越是稀缺的药品,前期投入包括药品的设备、厂房尤其是研发成本也就越高。
仅仅是能阻止病毒繁殖的抗逆转录病毒药物的利益就有这么高,那能根治艾滋病的特效药的市场前景又得有多大?
孟则知初步估算,如果是量产的话,一套四个疗程的药液,成本价应该不会超过三千元人民币。
站在资本家的角度上,那么,作为全球到目前为止,唯一一种能够治疗艾滋病的药物,一组药液,卖十万美元不为过吧?
全球三千七百万艾滋病患者,哪怕只有百分之二十的人有能力接受治疗,那就是七千亿美元的利润。
要知道比尔盖茨的净资产也就八百六十亿美元。
只要艾滋病疫苗一天没有研制出来,国家和社会公益组织敢不管那剩下的百分之八十的艾滋病患者的死活吗?
这话说出来怪冷血的,可谁敢说这不是实情呢。
马克思曾经说过:“如果有100%的利润,资本家们会挺而走险;如果有200%的利润,资本家们会藐视法律;如果有300%的利润,那么资本家们便会践踏世间的一切! ”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医药企业会巴巴的送上门来。
孟则知没打算把特效药交给国内的医药企业来生产,一方面是为了完成报复蒋启扬的任务,一方面是不利于利益扩大化,最主要的是,这块蛋糕太大,而国内的医药企业要实力没实力,要销售渠道没有销售渠道,特效药交到他们手里,临床实验、厂房建造、组装设备……前后最少需要花费两年的时间——这是他们的原话。
两年的时间里,一旦中途出现什么差错,样品遗失或者是实验数据泄露,都足够国外的尖端生物实验室在最短的时间里破解特效药的秘密——
在上万亿美元的利润面前,你们说这些医药企业会怎么选?
孟则知赌不起,国内这些医药企业也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