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您确定?”胡明山语气略有些不善,都这个时候了,侯唯仁还想着遮掩他家的那点丑事。
“这——”侯唯仁面色微讪,他总不能明着说他口中所谓的与人为善实则是对弱小威逼利诱,与豪强相互勾结吧。
更何况他这几年忙着享乐,已经不怎么过问家里的事情,所以还真就不清楚侯家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侯唯仁转而看向身后的侯家人。
在场的侯家人无不是面面相觑,又摇了摇头。
倒是侯家的管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
“怎么?”侯唯仁注意到了他:“你知道?”
管家迟疑着点了点头。
“说。”侯唯仁指着他,中气十足。
“欸,”管家赶忙说道:“老爷子,您还记得三个月前,万华少爷被人打断一条腿住进医院的事情吗?”
“你是说那个戏子?”
侯唯仁想起来了,侯万华虽然不是他最喜欢的孙子,但好歹也是他侯家的种,他就是千不该万不该,也轮不到外人来教训他,当初要不是段从衍请了韩老爷子过来说情,又赔了一大堆东西,他非得活剥了那个戏子不可。
“老爷子,您忘了,那谢博文……就是那戏子,他爸原本是天桥底下算命的。”管家躬着身子说道:“您当初听说段家少爷和他搅和到一块儿的时候,还笑话过他家来着。”
“就那个假道士?”侯唯仁深表怀疑。
“是他,而且前两天万华少爷之所以又住进了医院,就是被他们父子俩也打的。”
“什么?”侯唯仁横眉怒目:“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没人告诉我?”
“当时万华少爷昏迷了过去,跟在他身边的人逃跑的时候又丢了手机,所以没能第一时间通知到家里,后来,挺少爷(被情妇举报的那位)就出事了……”
那可是侯家未来的当家人,他这一出事,谁还管得了侯万华呢。
“我思来想去,最近这段时间,和咱家交恶的也就是这谢家父子俩了。”
“就他?”侯唯仁不信:“会不会是段从衍在背后动的手脚?”
“这,我就不知道了。”管家回道。
“胡大师?”侯唯仁转而看向胡明山。
胡明山拧紧眉头,只说道:“既如此,那就只有一种办法了。”
胡明山问侯唯仁要了一间朝阳的房间,然后叫人把窗帘换成了白色的。
只看见他拿着朱砂笔在房门上写下一个‘启’字,又用荔枝叶泡的水擦了一下眉毛,最后打开窗户,双手掐诀,口中念道:祖师在上,弟子在下,上帝有敕,令吾通灵,击开天门,九窍光明,天地日月,照化吾身,速开大门,变魂化神,急急如律令。
下一刻,他两眼之中迸射出一道白光,额心处多出了一道黑色竖纹。
天眼一开,胡明山当即转身看向侯唯仁等人。
除了少数几人之外,在场的侯家人印堂之上莫不是染上了一层阴霾,再看他们的肚子,平白的多出来了一个大洞,似有什么东西正源源不断的冲击着这个大洞,彻底打乱了他们周身的气场。
“果然。”
看见胡明山一脸凝重的模样,侯唯仁心头一紧,忍不住的说道:“胡大师?”
“这事确是人为。”胡明山沉声说道。
侯唯仁面色剧变,他恨声说道:“胡大师,只要你能帮我除掉这个在背后害我侯家的鼠辈,我侯家不吝重报。”
胡明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答应也不拒绝,只说道:“我尽力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