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万子怀放了一把火,警察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具焦尸。
韩大钦替他收的尸,又为他举办了一场还算体面的追悼会。
一个星期之后,律师找上门来,作为万子晴同母异父的哥哥,也是她在这世上硕果仅存的亲人,谢博文继承了她全部的遗产。
事后,谢博文拿着一堆文件来找孟则知。
孟则知想了想,只说道:“找个靠得住的慈善机构,都捐了吧,就以万子怀的名义。”
“好。”谢博文应了,他后知后觉:“对了爸,你的脸?”
孟则知捋了捋下巴上的小山羊胡:“刚恢复的,多亏了钱先生的那根一百六十年的长白山野山参。”
还是年轻一点看起来比较配段从衍,孟则知想着。
傍晚的时候,段从衍下班回来,对上孟则知一张嫩脸,心口莫名有些闷,却不得不强颜欢笑。
两天后,韩大钦从别墅里搬了出去,重归自由。
临走之前,他不忘给孟则知包了一个六百六十六万的大红包。
当天晚上,孟则知把这张银行卡塞给了段从衍,美名其曰上缴工资,然后趁机把乐得找不着边的段从衍骗上了床,里里外外的尝了个遍。
韩大钦这一走,谢博文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他想,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他们父子俩是不是也该从段家搬出去了。
他越想越心动,打算上楼去找他爸商量商量这事。
谢博文住在二楼,孟则知和段从衍住在三楼。谢博文常年在外拍戏,很少着家,循着少之又少的记忆,他走到一间房门外,抬手敲门。
门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动静。
他爸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睡午觉吗,也没见着他出去了啊!
谢博文抓了抓脑袋,正要折身下楼,忽然听到隔壁间传来一阵微不可闻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谢博文恍然大悟,感情是他找错房间了。
他走过去,抬手敲门:“爸,你在里面吗?”
房间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没了,只隐约听见几声低骂。
他抬手又敲了敲,顺便拔高了声音:“爸,你在吗?”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来给他开门,就在谢博文抬起手,准备再敲门的时候,房门拉开,他爸站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他一脸不悦的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这不是万子怀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吗,你看我们……”谢博文自顾自的说道,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落在孟则知有些微肿的嘴唇上,话音戛然而止。
他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抓住了问题症结所在。
“什么?”孟则知不耐烦的说道。
谢博文脑子里一团浆糊,到嘴的话变成了:“……我,我想搬出去住?”
“搬出去住?”孟则知想了想,脸上的郁气一扫而光,他一脸欣慰的拍了拍谢博文的肩膀:“也好,你年纪也大了,是该有自己独立的空间了。对了,房子找好了吗?”
“就之前侯家赔给我的那栋别墅,离这儿也不远。”
“行。”孟则知点了点头:“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没、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