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滋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也不知道飞了多久,陆离停下脚步,一手撑在一棵大树上,呼吸急促,下意识的,他伸手摸了摸唇角。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几道破空声。
“头儿。”
陆离回过头,才发现是他的一众手下。
“头儿,不是说好的在城门口会和吗,刚才叫都叫不住你。”为首的段六气喘吁吁的说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没事。”陆离不动声色的放下手。
段六不疑有他:“既然如此,头儿,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回吧。”
回?
鬼使神差的,他想起了刚才那个吻,炙热,缠绵,撩人心弦。
陆离抿唇,他不是断袖,眼下却为了一个少年心烦气躁。
但他心知肚明,他和孟则知是没有未来的。
一想到这儿,他心里不免堵得慌。
回肯定是要回的,但在此之前,怎么也要先把这件糊涂事了结了。
想到这里,他从怀里掏出两本账簿递给段六,语气里带着一股毅然决然的味道:“你们带着东西先走,我还有事情要办,等我办完事情,会想办法追上你们。”
段六等人面面相觑,但他也知道不该问的不问,当即说道:“是。”
一直到乡试结束,陆离都没再出现。
可冥冥之中,孟则知却有一种对方一定正待在某个角落里看偷看他的直觉。
因而在同科秀才丁和景邀请他去长春院喝花酒解闷的时候,他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卢道一笑的暧昧:“在进贤县时,我还以为允中兄是个迂腐的正人君子,却原来你好的是这一口。”
长春院是个小倌馆。
感受到身后如芒刺一般的视线,孟则知但笑不语,只提起袍子,在老鸨的带领下往楼上走去。
进了门,孟则知两人拱手见礼:“默文兄,士衡兄……”
雅间里的众人当即站起身来:“允中兄,瑜才兄,你们可来迟了,少不得要罚酒三杯。”
“应当的,应当的……”
喝完罚酒,入了座,丁和景伸手一推,倚在他身上的伶儿软着身子坐到孟则知身边来,拿过酒壶给他斟满了酒。
孟则知欣然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就这样,喝着小酒,听听小曲儿,再做几首应景的诗……一会儿的工夫,众人也都醉了。
那伶儿领着孟则知去了他的闺房。
到了地方,孟则知却不动了。
伶儿咬着唇角,目光盈盈:“公子爷?”
孟则知抬起头,目光越过他落在床上,慵懒的问道:“你那床上的被褥可都是新的?”
说着,他顿了顿,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是新的,不等那伶儿回话,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面值一百两银子的银票,拍在桌子上,道:“去,把这床上的被褥都换成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