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送走客人,已是二更天。
在小厮的服侍下喝过解酒茶,又泡了一个热水澡,出得木桶,脑子里的混混沌沌跟着散去了大半。
忽而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孟则知随口问道:“怎么了?”
没一会儿,识琴走了进来:“回公子爷的话,国公爷派人送了两大箱子的东西还有二百两金子过来。”
“嗯。”孟则知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说道:“对了,我记得再过两个月就是娘亲的生辰了。这样吧,你把这二百两金子还有这些年来我攒下的那些金元宝都送去城东的金福阁,让他们融了铸一尊弥勒佛金像,弄得精细些。”
自从五年前,萧氏在护国寺中感应到了自己未来的处境之后,就彻底的迷上了礼佛。
“至于那两箱子东西,就和今天收的礼品一起登记造册,存入库房吧。”
“是。”
说着,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孟则知眉头微挑,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还有,今天晚上不用留人值守。”孟则知卧室旁边通着一个小房间,平时有丫鬟轮流值班。
听见这话,识琴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隐约像是猜到了点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只福身应道:“是。”
待到一众丫鬟小厮都退了下去,孟则知支开窗户,说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外边怪冷的。”
好一会儿,屋外都没什么动静。
孟则知由着他害羞,只是从箱子最下边找出来那本《品花宝鉴》,不紧不慢的翻看起来。
约莫过了小半刻钟,许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只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孟则知脚下多出了一道身影。
“不跑了?”孟则知抬头看向来人,半眯着眼,一身慵懒。
陆离没吭声,目光触及到孟则知手中的书页,顿觉喉中一片干涸。
然后就被人一把拉进了他怀里。
陆离下意识的绷紧了脊梁骨。
“放松。”孟则知扔下手中的书,强行将人按在大腿上,脑袋凑到他脖颈处,深深一吸,笑了。
他沙哑着声音:“洗了澡过来的?”
陆离呼吸微促,感觉自己成了一块主动送到孟则知嘴边的肉。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他咬上陆离的喉结,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解开他的腰带,摸了进去。
一边dazhuang,孟则知一边咬着他的耳朵问道:“你可知道惠和禅师为我批命的事?”
“嗯。”陆离粗喘着气,zhangkaitui,眼角滑下一滴泪水。
要不是因为这,他也不会再出现在孟则知面前。
他果然是疯了,竟然会对一个只相处不到一个月的少年情根深种,甚至于抛弃了自己的原则,为对方短时间之内不能娶妻而窃喜。
他想,四年的时间,足够孟则知玩厌了他了吧。
孟则知又问道:“你说咱们这样像不像偷情?”
内心戏十足的陆离心中微酸,他搂着身上人的腰,感受着他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