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叶忠善看着手里的木盒,吹胡子瞪眼。
程中岳父子是在星期日那天找上门来的。
“程中岳?”陆有恒遛弯回来,看见程中岳父子,想了想:“哦,是程副书记啊。”
“不敢当,您叫我一声小程就是了。”程中岳连忙说道。
“你是来找延风的吧。”说着,陆有恒看向身后,“延风——”
陆延风站出来,正要搭话,便听程中岳说道:“不是,我是来找您的小儿子的。”
“嗯?”孟则知正好开门从房间里走出来。
看见孟则知进屋,程中岳上前迎了两步,恭恭敬敬的说道:“林大夫。”
“程书记?您怎么来京城了。”孟则知问道。
“您忘了,三个月前我升了京城市市委副书记。”也难怪陆有恒会以为程中岳是来找陆延风的。
“哦。”孟则知显然是忘记了这件事情。
“这不是听包副司令说您也来京城了吗,所以趁着今天放假,过来看看您。”
“劳烦您专程跑一趟,坐吧,老爷子的身体怎么样。”
“托您的福,好着呢。”
“等我哪天有空了,也去看看他老人家。”孟则知说道。
……
副书记,副司令……
听着两人的对话,再看程中岳对着孟则知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陆延风顾不上尴尬,敛去眼中的震惊,和陆有恒面面相觑。
拿到刘江重新调查出来的结果是在两天后。
“咱们的这个儿子藏得可真是够深的。”
尿毒症,不育不孕,强直性脊柱炎……好像就没有他治不了的疑难杂症似的。
陆有恒发现他有些看不透孟则知了。
被孟则知打过预防针的詹淑真则是高兴的不得了:“这不是好事吗,儿子有本事,咱们也能少操些心。”
“也对。”但陆有恒并没有被安慰到的感觉,冥冥之中,他心里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事情而不安。
连着吃了半个多月的药丸子,詹淑真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走路都不用再拄着拐杖了,连带着头上的白头发也下去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五岁不止。
对此,詹淑真惊奇不已,陆有恒默默的从保险柜里找出来了孟则知送给他的那一大盒烟丝,陆延风父子却是一脸的忌惮。
发现孟则知让林大勇帮他打好了几个药柜,又专程去药铺搜罗了一批药材回来,詹淑真瞬间领会到了孟则知的心思。
她精神抖擞,穿戴整齐,去了郑家。
算起来,今天轮到郑家开茶话会了,东区的老头子老太太这会儿准保都在他家。
“妈,你们这是?”孟则知一回到家,就发现家里多了几个客人。
“岁寒,你回来的正好。”詹淑真笑眯眯的招呼道。
孟则知走过去,将手里提着的笔墨纸砚放到桌子上。
“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詹淑真指向打头的一个老太太:“这是你左姨,是我以前的战友。”